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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說,“有訊息我便告知你。”
我大方應下,起身而去。
公子這信有好幾頁紙,我細細看了,只覺心頭的焦躁在他那漂亮的字跡裡消散無蹤。
如他上一封信那般,這信中說的也是些瑣事,他在涼州做了什麼,思索什麼,還有……每天多麼想我。
說實話,別看公子才名卓著,平日作作賦吟吟詩,隨手便可傾倒一片,但那些不是抒懷就是寫景,要麼就是探究玄理的長篇大論。
若說寫情書,他當真無能得很,甚至比不上桓瓖。
從前有一次,桓瓖到桓府裡來的時候,袖中漏出一封他不知寫給哪家閨秀貴婦的花箋。我好奇開啟來看,只見裡面都是什麼卿卿什麼膠漆什麼思念芳澤之類的,看得我起了一身雞皮。
與公子定情之後,我曾無比期待,覺得以他的文采,必可將情書寫得超脫惡俗,豔壓群芳。
但過了這麼久,我收過他不少信,然而都稱不上情書。最接近情書二字的,還是他抄的那首蒹葭。
他每每給我寫信,總是會先一本正經地問我近來過得如何,然後開始事無鉅細地敘述他那邊的事,最肉麻的字眼也不過是思念甚篤之類的。
但神奇的事,這樣的寫法總會讓我覺得很舒服。因為他有時說到一件事的時候,會提起他記得從前與我在一起時經歷的相似之事,我那時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有些事,連我都不太記得了,但看完之後,我心底總是甜甜的,只覺被喜歡的人牽掛的滋味,原來是這般溫暖,彷彿吃了蜜糖。
此番亦是如此,公子寫了些事之後,告訴我,他總夢到我。跟我一起乘著馬車周遊天下,或者如果所願回淮南去,天天帶著我去河裡烤魚吃。
我趴在榻上看著,手裡抱著褥子,美滋滋的滾了兩滾。
無意間照了照扔在榻上的鏡子,只見滿臉傻笑。
正當我沉浸在公子來信之中的時候,馮旦在外頭敲門。
“霓生姊,”他說,“宮中來訊息了,長史讓我來喚你去。”
我只得將信收起來,找個地方放好,整了整衣服,往外面快步走去。
“方才貴嬪宮中的內官來告知,說貴嬪腰疼又犯了。”堂上,謝浚正色對我道。
這便是可動手的暗號。
我放下心來,笑笑:“如此,長史須準備些物什,入宮探望貴嬪才是。”
時辰還未到正午,我趕著一輛馬車離開了□□,穿過街道,來到桓瓖那別院前。
如先前約定,沈沖和桓瓖都已經到了,仍在沙盤前討論著細節。
聽我說了宮中的訊息,二人有些釋然,嚴肅之色卻未減半分。
動手的各步驟,上回我們碰面時已經詳細商討過,眾人皆是熟稔。我不多言,讓他們二人到堂上坐下,每人臉上貼了一圈鬍子。
惠風在旁邊看著,睜大眼睛。
“霓生,”她說,“早知你有這般本事,便給公子裝扮裝扮,他可光明正大出城去了。”
桓瓖照著鏡子,一邊捋著唇邊的長鬚一邊說:“莫胡說,如今雒陽到長安的路途亂得很,逸之無人護送,便是出了雒陽也不安穩。淮陰侯既然說了會派人來接,便定然會來,等著便是,莫亂想。我等今日要做的事,家中無人知曉,今夜行事之後,逸之仍須得回到這宅中來。”
惠風應一聲。
沈衝沒搭話,也拿著一面鏡子照著,片刻,忽而道:“霓生,你可用過了午膳?”
我愣了愣,看向他,見他在鏡子裡也看著我。
“還不曾。”我說,“得了訊息我便來了。”
“今日要做許多事,不可餓著。”沈衝說罷,轉向惠風:“惠風,你帶霓生去用些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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