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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潮汐白月的機關身體化為碎片,墨機山的天空中迴盪著小柯的最後一句話,那股強大的力量逐漸消散,天空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姜天昀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他們默默地站立著,心中充滿了對小柯的敬意和哀悼。
公輸業緩緩地走到姜天昀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人宿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是我們墨機山的英雄。”
“他叫小柯。”
“嗯?嗯。小柯不是人宿,我的錯抱歉。”公輸業本以為自己對所謂的機關人偶沒有感情,但真到了生死離別之刻還真有些受不了。
“哎,人老嘍,有時候吧就是不爭氣喜歡淌眼淚,抱歉墨機山還需要人善後,我就……先去忙了,失陪。”
李楓霖正要說什麼卻被姜天昀攔下,看著公輸業踉踉蹌蹌的身影姜天昀也感慨良多。
“自己一手否定的東西此刻卻拯救了墨機山,多少會有些無法接受,隨他去吧,就算最後關頭接受了機關人偶的自我意識,但他還沒來得及補償小柯,以後應該也不會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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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堅強的人經此變故也會難過無法言表,更何況是肩負重擔的墨機山鎮關人?伴隨潮汐白月的消失那一半的鎮關之證也回到了公輸業體內,此刻正是振作之時。
另一邊的墨守城同樣感受到了公輸業的氣息與禪心等人交代幾句後便追了上去,兩人好歹也是多年好友兼死對頭,自己雖之前同樣不看好機關人偶有自我意識,但親眼見到自己一手否認的東西到頭來卻拯救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墨機山,估計也不好受。
公輸業如同往常一樣選擇回到了墨心谷之中企圖以忙碌麻痺自己,自己若是可以暫時忘記這一切那是最好不過,自己虧欠人宿的東西太多太多,自己還什麼都沒教過他,親情,感情以及太多太多。
公輸業看著桌案上的設計圖紙入了神,眼前彷彿縈繞著自己剛剛創造出人宿時的場景,每一處細節都如此清楚彷彿還在昨日。
“睹物思人啊,之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子的,道具就是道具哪有什麼感情?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東西啊,怎麼老頑童現在不高興了?”墨守城不知何時來到公輸業身邊,淡淡開口道。
“怎麼你是來挖苦我的嗎?你說對了,兼愛,我也應該把小柯當成我的弟子,孩子而不是把他當成異類趕走,是我錯了……”
“現在你不是知錯了麼?否則你也不會叫他小柯,而是依舊我行我素叫他人宿,老傢伙,我覺得你之前是不是說過,若是機關人偶出現了自我意識是很可怕的事情?”
公輸業沉默不語,但墨守城卻只是笑了笑繼續說:“我到現在也還是支援你的意見,只是這次和之前不太一樣,這次我選擇反駁你,至於為什麼,相信你自己知道吧,機關人偶擁有自我意識固然危險,但若是我們加以引導又會怎麼樣呢?如果我們當時對照界軌陽和潮汐白月加以引導,他們到底會是我行我素呢,還是會成為第二個乃至第三個小柯?”
“我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畢竟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墨守城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行了,不要沉迷過去,過好當下,你作為小柯的創造者一副愁眉苦臉像什麼樣?”
“你話真多。”
“哼,跟你學的,你個老傢伙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至此墨機山的危機成功解除,但靈域此刻的風起雲湧,姜天昀等人卻一概不知……
:()鎮魂街:九黎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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