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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手搭在眉骨,往臺子上看了看:“這種日子唱《牡丹亭》,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賓客裡也有這麼想的,靈堂上已經有人指了出來,表情肅厲,話音指責。
死者之子朱珀才八歲,沒見過這陣仗,嚇的一激靈,眼圈一紅,嘴唇抿的緊緊,啪噠啪噠掉眼淚。
朱玥把弟弟拉到身後,抬頭看著來人,眉梢一挑:“《牡丹亭》是家父生前最喜歡的曲子,雖未料到生平遇此大劫,之前私底下也曾戲言,若是在這樣的曲子裡仙去,死而無憾——我與弟弟不過是了卻家父夙願,有何不可?什麼都依你們的,家父魂魄不寧,不甘遠去,到時算到你頭上麼?”
她一邊說著話,下意識摸了把腰間,沒摸到東西,頓了下,又收回來,眉目諷刺:“你們一個個的,今天倒是什麼意見都有了,家父活著時,為何個個低頭不語,沒一個敢勸?欺我姐弟年紀小,無人倚仗麼!”
“非要覺得不行,想改,也可以,不若親去問問家父,看看他有什麼意見,對今天的曲目滿不滿意,要改成什麼安排?”
靈堂上一靜。
這話說的,人死都死了,怎麼問?難道自己也死一死,去問問世子的魂兒?
小姑娘家家的,說這樣的話,不覺得過分麼!
靈堂上賓客神情多有不滿。
朱玥還要說什麼,旁邊有個豆綠色素裙的少女走了過去,往她手裡塞了杯熱水:“你嘴皮都幹了,喝些。”
朱玥微微皺了眉,卻也沒再說什麼,乖乖的捧了杯子,喝熱水。
豆綠色素裙的少女並未多說什麼,安撫好了人,視線遙遙往外,落在戲臺邊的女班主身上。
二人視線短暫相接,好像點了點頭,又好像幅度太小,看不清楚,就像短短時間內達到了什麼默契,少女退了回去,臺上的《牡丹亭》並沒有停,依舊在唱。
靈堂氣氛總不能尷尬下去,盛瓏站了出來,走到朱玥前面,把小姑娘擋的嚴嚴實實:“王府大喪,諸位來送世子最後一程,皆是好心,王府上下銘感五內,只是孩子還小,興許不夠懂事,興許想的不夠周到,所行所為不過一片赤子之心,想要最後為父親盡一點孝,想要父親一路走好,在我看來難能可貴,盼她們將來為人處事,仍能保有這份赤誠,還望諸位給予些包容慈愛,不要過多苛責。”
話說的雖好聽,但盛瓏始終姓盛,還沒嫁到王府,怎麼都有點越俎代庖,立身不正的意思,很容易遭人詬病。
朱玥眼梢看到別人表情,待要起來,自己說話,盛瓏的手卻伸到背後,輕輕擺了擺,讓她不要動……
小姑娘咬了唇,動是沒動,不過心裡憋了氣,是肯定的。
申姜瞧著:“王府這小姑娘是挺刁蠻,敢說話……給她遞水那小姑娘,應該就是她的手帕交,叫鄭白薇的?”
葉白汀和仇疑青對視一眼,盛瓏出頭,王府沒一個人覺得不對,還真做得了王府的主。
“嘖,你這娘們怎麼回事?哪兒學來的新招數,動不動往男人身邊靠?怎麼,家裡男人剛死,就迫不及待勾引外頭的了?”
靈堂外,突然傳來男人油膩又不懷好意的聲音。
葉白汀一看,發現是婁凱的妻子李瑤,好像是不小心,撞到了男人,手裡捻的香全折了男人身上。
仇疑青湊到葉白汀耳邊,低聲道:“這男人是鄭弘春,上次堂會的攢局者,站在他身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馬香蘭。”
今日人多,些許小意外小摩擦,本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彼此客氣客氣就能過的,鄭弘春偏要這麼大聲音的喊出來……看過來的人不就多了?
李瑤下唇咬出了白印,似是經不住一般,後退了兩步,弱柳扶風的身子似能一不小心,當場就能折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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