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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皇,別人就瞧不出你的慫了?
仇疑青懶得耍這點嘴皮子,倒顯得自己格局太小,下巴微抬,指向下方小几:“葉白汀,你來,同諸位大人說說孟南星的事。”
“是。”
葉白汀低了下頭以示禮節,就緩緩開了口:“今月十五,上元節,我陪指揮使視察民生,行至管修竹私宅時,發現一截人類掌骨,感覺事有蹊蹺,就在附近勘察,果然又見院子裡有不少碎骨,非禽非畜,皆是人之所有,不僅院子裡,沿著大門往外走,去往城郊方向,同樣有散碎白骨——幾日後,又有人類頭骨在護城河冰層被發現。”
“我在指揮使命令下,做了屍檢工作,很快鑑別得出,死者男性,年齡在二十至二十八之間……經多方排查確定,此碎骨多重特徵與孟南星相符,此人乃是戶部倉部郎中,本該在去年臘月二十二這日,離京丁憂。”
“小孟大人的死很遺憾,此前因屍身被毀,無人知曉,眼下,在座諸位應該都知道了。”
“這個人的死何需贅述?”座上的蔣宜青開了口,“趙大人畏罪自殺的時候,不是已經承認了這樁罪行,時間地點都有,說得清清楚楚,此事我等同僚聽了也很震驚,也很心痛,但事實已明,這裡就不必討論了吧?”
葉白汀視線掠過他,落在末座的李光濟身上,提起孟南星三個字,提起孟南星的死,在座所有人都沒什麼表情,因早就知道了,也早有準備,唯有李光濟,縱使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悲傷過,難受過,現在仍然剋制不住,緊緊抿著唇,眼圈慢慢紅了。
“趙興德的確留有遺書,說所有事都是他做下,人也是他殺的,卻沒說怎麼殺的。”他聲音有些慢,卻足夠清晰,“孟南星,是在意識尚存的時候,被人用利斧剁碎的。”
房間氣氛一滯,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孟南星為亡母辦完喪儀,和所有相熟的人打過招呼,在決定離京的這一天,臘月二十二,他去了管修竹的舊宅,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熟人,二人言談間發生分歧,孟南星意志堅決,便被人滅了口。他先是被制住,打暈,後又被帶到狗屋,在意識尚存時,被兇手用管修竹餵狗啃骨頭的斧子,一下一下剁開,兇手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仍嫌不夠,當日在外面找來一群野狗,將孟南星散碎的屍塊啃得乾乾淨淨,才帶著頭顱出門,扔進了護城河。”
葉白汀一邊觀察在座某些人的表情,一邊道:“趙興德遺書裡只說,孟南星收了好處,卻又突然反口,他看不慣,是以下手殺人,只是看不慣而已,有那麼深的仇恨麼,非要碎屍餵狗?”
房間靜默片刻後,戶部尚書萬承運嘆了口氣:“錦衣衛有疑,如何細究深查都不為過,可若一切如你所言,孟南星和人有爭執,被制住打暈,二人那麼深的成見,那麼濃的敵意,他因何不吵不叫,不高聲求助,任人施為?”
“萬大人好問題,”葉白汀緩聲道,“方才指揮使也說過了,北鎮撫司辦案,要的是所有邏輯證據圓滿成鏈,不存在任何質疑,這個問題,用不著辛苦指揮使,便由我回答萬大人,因管修竹的宅子十分特殊,開間普通,縱深卻極深,越往裡,越安靜私密,別說吵架呼喊,就是兇手用斧頭剁屍,不也無人察覺?”
“二人既是熟人,縱有爭執,也會知道對方的想法,做事風格,如若兇手本性一直隱藏的很深,又慣會哄誆,孟南星一時為話所迷,露出空子被對方打暈,也是很正常的事。”
葉白汀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碎屍檢驗過程複雜,缺少更多案發細節佐證,然所有碎骨除了野狗啃噬牙印之外,邊緣切口都十分整齊,間有血蔭,很明顯是利硬兇器所為,生前傷;死者頭骨在河道冰層發現,經仔細驗看,後腦顱頂處有撞擊傷,沒有碎裂痕跡,但足以致暈——所有屍檢格目都詳細記錄再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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