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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貞應聲而起,微笑道:“這是最後的投效時機,我豈會不知?錦上添花哪如雪中送炭。若是主人辦完了手上的幾件大事,怎還有用得著廉貞的地方?我此時來,還能為主人盡一二綿薄之力,日後主人大業得成,論功行賞時,當然也不會薄待於我。至少當可原宥廉貞當年的小小冒犯。”
廉貞風度談吐絕佳,即便此刻是來投效,神態語言不亢不卑,令人十分舒服。再感應它身上澎湃星力,實與七殺相去無已。如此識時務,有法力的干將,即使是此刻的紀若塵也頗為讚賞,於是點頭道:“隨我來吧。”
廉貞謝過,又化身為萬千星芒,融入紀若塵魂體,自行在文王山河鼎上佔了最後空出來的一面。
廉貞星泡既然識時務到自行投效,日後在紀若塵落難時,也難保不會識時務地做出些什麼來。對於這一點,紀若塵倒是不怎麼擔心。為上之道,便是或以威、或以利,收伏得住手下人。如果有朝一日紀若塵無德無力,再也懾服不住手下,那麼反亂的絕不止廉貞一個。真到那個時候,也不在乎多了廉貞一個。
收得廉貞後,紀若塵再不停留,率領八百鬼騎,直入陰間之門。
紀若塵攜八百鬼騎離去後,正吧中自然霧開煙收,佈滿陽光。金黃色的束束陽光落下,映亮正吧的每個角落。可不知為何,這本該肅殺莊嚴的正吧,卻在這生機勃勃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蕭瑟、落寞。
暖洋洋的陽光忽然暗淡,又重新亮起。明暗之間,正吧中已多了蘇姀與張殷殷。張殷殷看看椅上端坐不動、卻已生氣全無的紀若塵,又看看紀若塵離去之處,道:“師父,他這一去,還回得來嗎?”
蘇姀笑笑,道:“區區一個鬼車,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雖然帶不走修羅,畢竟還是帶走了煉妖鼎,那鼎中永燃不息的冰炎連我都不知道是何來歷,不過可以斷定是陰間那些魔物的剋星。但是加上一個檮杌……”
張殷殷熟知蘇姀說話習慣,輕嘆道:“原來只有六成把握,他也要去……我不明白,斷了那些人的生死路,就是那麼重要嗎?”
蘇姀柔聲道:“男人嘛,都是心比天高的。他們一定要做那些自以為不得不去做的事,便往往會將真正重要的人扔在一邊。總是得許多年後,他們才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什麼。所以說啊,男人都是長不大的。我們大多時候,便是讓他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然後等著他們長大。”
“這麼說,他是還沒有長大嗎?”張殷殷向端坐的紀若塵肉身望去,幽幽嘆息,忽然提高聲單,向正吧大門處道:“他這一去,只有六成把握回來呢!你為何不與他見一面?”
正吧本是空無一物的大門處,溫柔如水的青衣徐徐浮現。她盈盈步入正吧,直行到端坐的紀若塵肉身前,深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一聲嘆息。青衣轉過身時,仍是那恬淡寧定的微笑,道:“這個人,並不是他呀,至少並不完全是。我心中的那個人,大半還睡在無盡海旁那座孤峰上呢。”
張殷殷心跳忽然快了少許,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她不得不運起天狐鎮心訣,方能鎮定地道:“可是他至少有一半是啊!你……”
青衣搖了搖頭,道:“既使有一分不是,也不是一個人。”
此時便是天狐鎮心訣也無法令張殷殷平靜下來,聲音已有些顫抖,道:“那麼,他若完全變回以前了呢?”
青衣淺淺一笑,道:“這怎麼可能?我心中之人,便是孤峰上你曾經見過的那個紀若塵,那個總是懷疑我在用苦肉計,卻還是不停地救我的紀若塵。我來到這裡,只是替他了結幾個前生之願。待此間事了,我便會回到那座孤峰上,陪他聽風沐雨,觀月賞星。”
張殷殷一時又是歡喜,又是傷心,心情起伏澎湃之下,忽覺一陣天旋地轉,嚶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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