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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過,紀若塵頭上數縷長髮飄起,瞬間遮住了視線。他張口咬住飄散於面上的亂髮,右足前據,左足在地上一踏,登時大地震顫,身週三十丈地面皆下陷一尺!借這莫大反衝之力,修羅戰矛徐徐抬起,斜指向天!
修羅到位的剎那,紀若塵驟然後退千丈,在張殷殷身前一丈處現身。千丈血路上,只留下他無數殘影。
張殷殷抬頭上望,面上掠過一片陰影,但見天空中平空出現一方長十丈、寬二丈的白玉巨尺,挾無邊威勢,向她當頭砸落!
只是紀若塵恰於此時出現,修羅正好迎上白玉巨尺!
戰矛與玉尺無聲無息地撞擊,相持,分開。
紀若塵身體驟然下陷二尺,雙腿泰半沒入地下。墨色軟轎則無風自飛,倏忽飛出數十丈,而後砰然碎裂成萬千細砂。方圓百丈之內人仰馬翻,無人能夠站立,稍弱一些的妖卒更是筋骨皆斷。
惟有張殷殷立於原處,連青絲都未飄起。
紀若塵一聲叱喝,身體冉冉升出地面,下一刻又出現千丈血路盡頭,驟然立定!修羅嗡嗡鳴叫,又緩緩向前刺出一記。於是漫漫血路,再次延伸五十丈。
哥舒翰胯下烏駒猛然一聲長嘶,人立而起,險些將他掀下去。哥舒翰百忙中只顧著抓緊韁繩,就未能躲過撲面而來的大蓬血水,被淋了一頭一身。他擦去臉上血水,定晴一看時,才發現原來血路盡頭,已離自己不過十丈。方才淋過來的,便是無數將士身軀化就的血雨腥霧!
虛天立在高高鼓臺上,一聲獰笑,猛然暴喝道:“再接我一記量天尺試試!”說話間,白玉尺又向前虛擊。
紀若塵面色微變,瞬息間又退千丈,這次卻是出現在濟天下身前,修羅向天擊出,恰好迎上悄然砸下的白玉量天尺。尺矛相擊,量天尺猛然彈起百丈,自空中消失。紀若塵也接連退後兩步,方才立定。
紀若塵毫不停留,身形一動,又閃到濟天下身旁,將他一把拎到自己身後,而後嘿的一聲低喝,修羅前刺,再將橫掃過來的量天尺擋住。矛尺略一相持,量天尺便又消失,紀若塵如在冰上滑行,瞬間後滑一丈,又將濟天下置在身前,根本不曾回頭,反手便是一矛向後刺去,正刺中驀然出現的白玉量天尺!
只在剎那,修羅矛已與白玉量天尺連拼三十六記!直到量天尺不甘不願地消去後,紀若塵口中銜著的亂髮這才一鬆,忽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濟天下看得分明,不由得老淚縱橫,撲過來一把抱住紀若塵的小腿,哽咽高呼:“主公!”
紀若塵以衣袖拭去唇邊血跡,抬腿輕輕踢開濟天下,修羅緩緩劃了一個半圓,矛尖旋至頂點時,他又已越過千丈血路,直上十丈鼓臺,修羅所指,正是虛天咽喉!
虛天黑髮狂舞,狀若戰神,白玉量天尺高高舉起,又似九天垂瀑直落,重重斬在修羅上!但聽一聲響徹天地的金玉交擊之音,修羅與量天尺各自盪開。
虛天縱聲狂笑,喝道:“今日便讓你試試仙家之器的厲害!”
他雙手握白玉量天尺,以尺作刀,將自己獨擅的斬元刀潑風般使出,橫斬豎劈,一刀刀大開大闔,氣勢如山!
虛天更時時身隨刀進,捨身斬向紀若塵要害,只消修羅刺不到致命要害,便根本不護自身。如此死鬥,頃刻間虛天身上已多了十餘道傷口,周身浴血,卻分毫不減氣勢殺機!
紀若塵每次踏足,力道皆沉重如山,十丈鼓架嗡嗡震動,似乎隨時會碎裂成灰,可不知為何就是不倒。而修羅縱橫來去,矛勢蒼涼遒勁,宛若上古蠻荒巨龍,不管量天尺氣勢多狂,每一記斬來,修羅必定以更勝一籌的力道還擊回去!
此時此刻,什麼道法,什麼咒語都已無用,紀若塵虛天只能以最簡單最原始的戰法,在這丈許方圓的鼓臺上埋身死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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