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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的老僕。他侍奉過裴氏的三代主人,深得信賴。裴潛出世以後,他專司裴潛的起居行止之事,是裴潛最親近的人之一。
我和裴潛都是戚叔看著長大的。對於我們而言,他是個嚴慈並立的長輩,有時我和裴潛鬧彆扭,還會去找戚叔評理。在裴府,我最熟悉的人是裴潛,第二熟悉的卻不是他父母,而是戚叔。
“他……”我的聲音低低,“怎會有傷?”
“半年前,公子肋下曾中箭。”戚叔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道,“傷得挺重,幸虧救治及時才撿回命來。”
我怔怔地望著榻上的裴潛。
白日裡從郊野到淮陽,他騎在馬上風塵僕僕,誰想竟是個重傷剛愈之人。再想他之前說我在雍州的時候,他“因事拖延”,那事就是受傷麼?
“女君啊……”戚叔看著我,忽然紅了眼底。
“你勿怨公子。”他抬起袖子擦擦眼睛,道,“我知道女君心裡苦,可是女君,公子也苦啊。那時情勢女君是知道的,裴氏上下兩百多口人,主公也是無法。主公決意退婚之時,公子無論如何也不肯,主公一狠心,命人將他捆起來,親自去了府上。事後,公子要去尋你,也是主公把他軟禁起來。公子不吃不喝,才幾日過去,人就瘦得沒了神氣,最後是夫人要在他面前撞柱子尋死,他才開的口。”
“女君不知道公子這些年過得多沉鬱,他從不曾開懷笑過,年紀輕輕,眉間都擰出了痕。即便是新婚之時,公子與新婦拜了堂,卻轉身睡去了書房,惹得親家差點翻臉。及至長安生亂,公子舉家避往江南,新夫人故去……”
“故去?”我聽到這兩個字,抬起頭來。
戚叔頷首,“唉”了一聲,道:“新夫人本身體羸弱,長安到揚州路途漫漫,她發了一場急病就去了。”
我看著他,睜大了眼睛。
戚叔聲音低低:“女君,主公也常勸公子再娶,可公子應一聲也不肯。他這些年獨身一人,為的就是等女君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把小魏和小裴寫得有點基情……
風在耳邊輕拂,夏蟲低鳴。
我等著裴潛說話,他卻只看著我,好一會,浮起無奈的笑:“我正愁如何說起,你倒提了起來。”
心像被什麼觸了一下,我盯著他。
“坐著聽還是立著聽?這話說起來不短。”裴潛拍拍身旁的石階,過了會,從身上脫下裼衣鋪在石階上。
我皺眉:“不用你的衣服墊……”
裴潛斜眼一睨,我嘴邊的話突然嚥了回去。
當我在那墊著裼衣的臺階坐下的時候,心裡不是不鬱悶的,過去多少年了,怎麼還會這樣習慣地被他一個眼神堵住話頭。
“今日我是特地去追你的。”裴潛一點彎也不繞,道,“孟靖上月就曾來信,說你會來淮南。我不知你何時來,一直等候。月初我有事去了揚州,幾日前才得知你已經在路上,急忙返來。”說著,他舒一口氣,雙目中浮起溫潤的神采,“幸不曾耽誤。”
他沒有否認他與魏郯相識,可等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裴潛自幼習劍,雖然以文采成名,卻一直對武事興趣高昂。
這我是知道的,不過,我不知道先帝在官宦子弟中拔擢少年羽林郎的時候,裴潛也曾經報名。
這事他不僅瞞著我,也瞞著家人。教場比試那日,他特地在臉上畫了粗眉貼了假胡,教人認不出來。
比試的前幾場,裴潛很順利,可就在要過關的最後一場,他輸了。
打輸他的人,就是魏郯。
這一戰打得激烈,裴潛雖敗,卻因此結識了魏郯。二人雖見面不多,卻相互欣賞,常常比試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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