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觪活動了一下脖子,嘆了口氣:“戰事臨近,卿事寮如煮沸了般,偏偏天子還在辟雍。”
我想了想,問他:“姮也覺怪哉,這等大事,天子為何不在王城?”
觪笑笑:“也並非大事,此次征伐乃諸侯之師,王師不過留守,天子無須過多參與。”
我點頭:“如此。”
觪瞅瞅我,突然問:“姮可見著了子熙?”
我一怔,片刻,頷首:“嗯。”
觪唇角彎彎,笑得揶揄:“姮,教為兄說你什麼好?子熙待你可謂殷勤,你卻總這般後知後覺。”
我聽著有些莫名,卻看著他:“阿兄今日見到了輿?”
“然。”觪說。
心忽而一動,想起昨晚的彆扭,我又問:“他說甚?”
“未說甚,”觪不急不緩地說:“子熙要為兄轉告與你,他今日須返王城。”
我愣了愣,就是說姬輿今天也許不來了?心微微沉下,忍不住揣測,還是是因為昨晚……
“稚子。”觪的表情忽而忿忿不已,嘆道:“你二人倒無慮,可知為兄在卿事寮須時時同那旬伯比眼色。”
我訝然看他,這才猛然記起觪跟我說過旬伯這次和他一樣要守城。“旬伯有甚言語?”我問。
觪一笑:“不過與為兄說起送媵之事,備言子熙族支單薄,見為兄未加回應,似不喜。”他看著我,神色稍稍斂起:“姮,為兄倒不懼旬伯,只恐你將來為人言所傷,你心中可有主張?”
“阿兄,”我沉吟一會,說:“輿有今日之榮,所恃為何?”
觪道:“子熙雙親早逝,幾無人依託,乃勇力征伐方有今日。”
我看著他:“阿兄,送媵之意豈單為嗣源?輿雖出身貴胄,名下一田一土卻是出生入死搏來,今日尊榮所依仗者,卻不是那些姻親家世之利。”
“嗯?”觪調侃地看看我,目光狡黠,卻頷首:“話雖自私了些,姮以此為藉口卻也在理。”
我笑笑,他說得不錯,我反正是在為自己找不妥協的理由。
話題開啟,我們卻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轉而談起出徵的事。
“阿兄萬事須當心。”我仍有不安,囑咐道。
觪一臉自信:“姮勿慮便是,為兄何嘗教人擔心過?”
“何時?”我瞪他一眼:“阿兄若不教人擔心,我何以至此?”
觪卻不以為意:“為兄不是到底無事?”他狡笑地拍拍我的頭:“姮,下次不可再聽人訛言。”
我拍掉他的手,繼續指責:“還有上月,陳國欲扶益,阿兄卻無隻字表示,害我與長嫂在宮中苦等。”
“稚子,”觪沒臉沒皮地笑起來:“為兄做事何曾大意,你以為國中上卿大夫是好相與的?為兄那時不是教爾等不必擔憂?”
我反駁:“阿兄要我等不擔憂,也該在信上說出個所以然。”
觪勾勾唇角:“婦人家,安心內務才是,為兄雖在宗周,杞國之事卻分毫瞞不住我。”
“哦?”我仍是不服,睨著他:“如此,阿兄告知我,現下公子益在做甚?”
“在成周為甲士。”
我愣住。
觪得意地笑。
“姮,”少頃,他收起嬉色,認真地跟我說:“益曾跟隨我兩載,其人尚算質樸,只有些許不甘罷了。”
我看著他,咀嚼著他的話,腦海中卻忽然想起了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姝。她就是一個何其不甘的人,高臺上凌厲的言辭,濱邑的設計,即便與我當面對質也絕無愧意。益如果有她那樣的心思,不知事情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阿兄,”良久,我輕輕地說:“但願你我的兒女將來不必再應付不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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