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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晉城別宗師,上黨劫胡商。可惡!
洪皓聞言,面色大變,將《齊民要術》放回案上,似要去端几上龍井,卻又縮回手來,拂袖而起,踱到窗邊,仰看青天上幾縷白雲:“楊大人,宋金和議已成,大人卻要策劃再起邊釁麼?”
楊再興見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也忙站起來凝神對付:“洪先生說哪裡話!宋金和議,不過天子休養生息之策,當今天下民力艱難,靖康年後南渡者何止千萬,萬民流動,朝綱不振,連年大戰之下,江南已是危若累卵,故天子暫屈己身以翼護萬民,只等國力漸復,必要北上燕雲,直搗黃龍,以雪靖康之恥!楊再興借晉城棲身,屯田練兵,也只等他年王師北上時接應罷了,豈敢壞了聖上大事?”
洪皓頭也不回,卻道:“大人欺我!若只是為此,大人實乃我朝忠良!只怕大人之志,未必要等北伐旨意罷?洪某非知兵之輩,然觀乎晉城商號人手,不惟紀律嚴明,且身手了得,膽識過人,加上城中精兵,便是當年岳家軍威震上京時,也未必在晉城軍之上!如此精兵數萬,竟沒有北伐之力?”
楊再興當此時,雖室內幽然生風,也不覺背上汗出:“先生謬讚了,晉城軍將校,均自岳家軍中來,嶽二公子便親在晉城軍中訓導,雖全照足岳家軍規矩,仍力有未逮。‘撼山易,撼岳家軍難’,豈是易致?昔年岳家軍十萬之眾,以嶽帥之能,尚且不敢孤軍深入,晉城軍兩萬上下,便是守此一方之土也難,哪裡輒敢興兵北上?”
洪皓這才轉身,微笑道:“楊大人之意。非不欲矣,是不能矣?”
楊再興眼見躲不過去,咬咬牙道:“靖康之恥,凡我大宋將士,無不痛入骨髓!便想一日或忘,卻哪裡能夠?!若說不想北上燕雲,擒賊酋拜於闕下,誠為虛言!然澤州府百里之地。實難伸展手腳,地窄人少,便練三萬精兵也難,如何遂某家報國之志?如今奉旨治州,又要練兵,府中官、財、人諸事煩多,於某家而言,實難於持槍破陣擒賊。請洪先生指點一條明路!”
洪皓此時才略略領會到楊再興話中的誠意,舉杯啜飲,放下杯時,直視楊再興:“江南宋民億兆之數,此非人乎?為何楊大人舍易求難。竟要到這太行山中練兵?上京頗傳說大人威名,連兀朮亦不敢來捋虎鬚,何不多打幾個州縣,以廣州治?臨安城中。多的是經邦治國之才,大人既奉旨,如何不請聖上派遣些許幹吏到此間,以解大人之憂?”
楊再興一驚,這洪皓所言,句句都在理上,若按這話深入下去,只怕便是一個不堪的結論楊某有不臣之心!那時洪皓自然要代江南理學人士。以聖賢之道教訓楊再興了。但楊再興敢邀請洪皓到此間來,而不是泛泛接待,豈無對策?當下不答所問,反問洪皓道:“先生以為,大宋當朝宰輔如何?”
洪皓一愕,隨即一個微笑從嘴角漾開:“老夫久滯上京,朝中之事,荒疏得狠了。倒要請教楊大人。秦相究竟是何許人?”
楊再興見這滑頭模樣,豈會不知洪皓在玩太極?只是當代大宗師當前。哪裡敢忤撞?只得轉過話頭:“楊某憑一柄鐵槍,昔年亦曾快意疆場,只道隨嶽大哥揮師北上,平定中原,迎還二聖,那時種兩頃附廓田,量晴較雨,與天下宋民同樂足矣!豈料一代豪傑,無敵勇帥,不曾馬革裹屍還,卻葬送於奸臣刀筆間,殞身於獄卒手中,楊某在偌大江南,求保全首領於牖下而不能,家中妻小几為秦賊所害!”
說到此處,楊再興情難自抑,一掌擊在案上,震得筆筒傾倒,洪皓動容。
“嶽大哥之死,寒了江南河北義士之心,朝中諸人,只競相買賣官爵,佔良田美宅,全不以恢復為念,某家避禍至此間時,見河北宋民翹首以盼王師,等來的卻是一紙和議!眼看河北故土難回,賊子卻逡巡山下不肯放過,太行山上父老心喪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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