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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怕天怕地怕神明,不怕狗才。
次日,王應求私設刑室中。
“張都統,若肯應承此事,也少受些苦,何必為那岳飛,傷了自家性命?”王應求軟言相勸。
張憲被綁在木架上,赤裸上身,刀傷、鞭傷、燙傷遍佈前胸後背,一日一夜水米未盡,已經略失神智,聞言強睜雙眼,嘴角一翹:“狗才何必多說,張某怕天怕地怕神明,卻不怕死,更不怕這等狗才!”
張俊本來安坐在一側,聞言勃然色變,拂袖而出。
“哈哈哈哈!”張憲大笑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回到房中,張俊心中忐忑,此案牽涉實在太廣,大宋朝開國以來,能與之相比的實在不多,若不謹慎,怕是有不測之禍。想到此處,忙把王俊狀紙取出,再三研讀。
王俊在狀中提到,張憲曾對他說:“相公處有人來,教我救他。”,但卻在隨後的附箋中申明:“俊即不曾見有人來,亦不曾見張太尉使人去相公處。張太尉發此言,故要激怒眾人背叛朝廷。”這已經是無中生有了,特別是張憲的話別無佐證,更難以入罪。
當然也有嚴重一點的,就是捏造岳雲與張憲的對話,說是岳雲曾經要求張憲“率諸軍徑赴行在乞嶽少保復統軍”,這還了得!可惜仍無片紙佐證!其中編造張憲的話說:“若渡江往京西,朝廷必遣嶽少保來撫諭,得少保復統軍,則無事矣。”這話明明指向張憲欲擅起邊釁,卻還是無佐證。
其餘說“百姓皆晝夜不安,官司變無所措置,惟憂懼而已”等等,俱不過是空頭話罷了,核心罪狀,一無所證,張俊細閱再三,不由苦笑,開始明白嚴師孟他們為什麼反對自己在鎮江拷問張憲了,此罪若成於鎮江樞密行府內,日後推敲起來,自己頭上實有莫大幹系!
“罷了!械送臨安吧,把這個燙手東西拋給秦相,張某已經做得夠多了!”張俊頓時感覺疲累已極,讓侍從叫來王應求。
“相公深夜不歇,太勞累了,有何事儘管吩咐小人便是。”王應求面色平淡,拷問了張憲一天,卻似個沒事人一般,張俊在牢中初見張憲時,雖然積年老帥,見得死人多了,仍在心中喟嘆:“王應求必無心肝,當真堅忍了得!”
此刻見王應求這般表情,張俊竟然沒來由地心中一陣抽搐:“擬奏表,就寫‘張憲供通,為收岳飛處文字後謀反,行府已有供到文狀’,且候旨吧。”
王應求諾諾而退,出門後卻嘴角一撇,瞬即轉笑,揚長而去。
九月中旬,趙構收到奏表,忙宣秦檜自樞密院入宮奏事。
“這實在大膽已極,臣不忍聞矣,此獠實負聖上寵眷!”秦檜得表,“大驚失色”,隨即道:“陛下,如此罪形昭彰,不可寬赦,不然必亂朝綱!還請陛下頒詔,取岳氏父子,下大理寺獄根勘,以辯是非!”
趙構“痛心疾首”,揮手道:“秦卿且去擬旨!朕實在五內摧傷,不願再問此事,一切由秦相處置即可。”
秦檜心中痛罵:“賊滑頭!”,卻恭恭敬敬退出。
其時岳飛父子卻不在臨安。
自上次楊峻過訪以後,岳飛越發覺得臨安實在為是非之地,若要遠離以避禍,卻有一個不便處:身為少保,還須逢一、五入朝隨班站隊,不免與一班賊臣同列,心中實在鬱悶得慌。無奈之下,只得請假,率一眾家小赴江州,那裡還治有一處私宅,雖遠小於臨安規模,卻仍足以棲身,只要遠離臨安,就清靜了許多。
張憲在鎮江府受罪之時,岳飛還一無所知,楊峻雖然料到張憲會入張俊手中,卻只得取捨:“若救了張憲,須救不得嶽相!”,何況《說岳》上對此案也記載得語焉不詳,更不知事情已經到如此地步,自以為備有後手,居然在臨安城中頗為逍遙,每日裡少了岳家諸小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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