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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燈光比剛才的暖光更加暗了，似乎只開了檯燈。
展松林一步一步走進房間裡，才看到大哥已經上床了，開著兩盞護眼檯燈，拿著一本書睡前閱讀。
“我打擾到大哥休息了嗎？”
覃成的房間很大，原本該是個套間，外面是休息的小客廳，裡面才是臥室，只是把中間的牆去掉了，顯得寬敞許多。
展松林站在沙發邊上，停住了腳步，只等大哥發話，如果大哥覺得打擾了，他立馬就準備撤退。
“沒有，我還沒睡，怎麼了？過來說吧。”覃成拿了個精美的書籤，放到他還沒看完的這頁。
室內昏暗的光線，安靜的氛圍，讓展松林走路都輕輕的，怕影響到已經醞釀好睡意的大哥。
站到床邊，展松林尷尬地撓撓頭，小聲道：“大哥，剛才美麗和你說了吧？”
覃成微微挑眉，他猜到展松林是為這事來的了，並不訝異。
“搬張椅子坐著說吧。”覃成指了指小客廳區的休閒椅。
展松林壓根沒想呆多久，不想去搬椅子。以為大哥抬頭看自己覺得脖子累，就扒拉著床沿，在床邊蹲了下來。
“我蹲著說吧，就一會會兒。”
覃成看著男孩蹲在他床邊的樣子，嘴角微微提起，覺得十分可愛。
“你說吧，我聽著。”覃成柔聲道。
展松林見大哥面色柔和，絲毫沒有要生氣的樣子，有了些底氣，也放鬆了一些。
“我……我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事情就是美麗說的那樣，大哥為什麼不信？是不是我們折騰太多了，在大哥心裡沒有可信度了？”
展松林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揪床沿的床單。他第一次與大哥這麼面對面地坦白這件事，也許是昏暗的光線和大哥的笑容給了他勇氣，但是他的內心卻依舊忐忑。
他忐忑著，害怕著，怕大哥覺得他們都是騙子。
“這件事，你們得給我時間捋一捋不是嗎？你們一天玩一個花樣，不許我稍微緩緩？”
大哥的聲音依舊溫和，與他一直以來想象中的暴怒截然不同。展松林抬頭，看著面色還算溫和的大哥，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不可思議，大哥也太好了吧？這麼淡定？都不生氣的？
“嗯，是該捋一捋，該捋一捋……”
展松林尷尬地說著，心想他們戲那麼多，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捋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他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裡說美麗說的是真的，美麗也說他是真的坦白了，但是大哥早已分不清他們所謂的坦白是真的坦白，還是另一齣戲了吧？可不得需要時間捋一捋嗎？
“對不起大哥，等你捋完了，可能會發現我們都騙了你……”展松林很心虛，揪完床單，又尷尬地伸手摸摸覃成的被子，心裡斟酌著該說點什麼。
覃成看著他忐忑的樣子，微微坐起身，摸了摸他的頭。
“等我捋完了，發現你們今天說的是真的，說明你們在我捋完之前坦白了，可以諒解，不是嗎？”
展松林看看大哥，好像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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