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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設法,以暗號將訊息傳出去。
在今夜之前,金大年就往上面報了這個訊息,高煦派了剛返京兩天的許馳領著人,負責盯梢。
臨江侯府如今外鬆內緊,他們沒有貿然闖入,只待在外面盯著,順道等待金大年的暗號。
如今一得了暗號,便立即加派人手,嚴密監視侯府各處門戶。
畢竟馬不同人,總得走門吧。
次日清晨,臨江侯府動起來了,各側門小門開啟,辦事的辦事,採買的採買,人走車行絡繹不絕。
一上午,許馳等人也沒有發現不對,不過他們沒氣餒,畢竟這差事最需要耐心,繼續沉著盯梢便是。
直到響午後,某一處專供下僕車馬出入的小門再次開啟,出來一輛平板小車。
車很舊,駕車是個帶著斗笠的漢子,看衣著是低等僕役,拉車的馬一身雜毛,而後面的車上裝著兩個大桶,雖蓋子嚴實,但也飄出些不和諧的味道。
這是一輛運送汙穢之物的小車,很不起眼。
然而,許馳眼睛卻一亮,立即低聲招呼,“來了。”
他眼睛毒,雖這馬一身斑駁雜毛,有些地方還禿皮,看著不上檔次,偽裝得很好,但卻瞞不過他。
馬的外表皮毛能偽裝,骨架子肌肉等內在卻騙不了人。
這匹馬十分高大,身材比例勻稱,肌肉流暢,一看就是耐力爆發力過人的良駒。它狀態很好,雙目清亮,還有些脾氣,似乎不大樂意拉車,蹄子撅了撅,才不甘不願地走著。
為求逼真,兩大桶糞是真的,滿滿當當很沉重,這馬兒卻拉得輕鬆,步伐一點不見吃力。
許馳嘬了嘬牙花子,這麼對待一匹寶駒,他看著都有些心疼了。
心疼歸心疼,差事還是得完成的,此事好不容易開啟缺口,不容有失。
他一邊領人悄悄跟上,一邊命人回去報信給主子。
這拉糞小車在城裡晃悠了半個時辰,紀升確定四下無人,這才一甩細鞭,直奔目的地。
這是一個二進民居,他一進門,立即有人迎上來。
這是一個很面生的中年男子,對方不是臨江府的府衛,紀升也不認識,不過他一句話沒敢問,對了暗號,確認無誤,他跳下車與對方交接。
男子實際是穆懷善的心腹暗衛,奉主子之命特地赴京,負責協助皇后兄妹。他迅速卸了車,一躍上馬,立即打馬出門,往北城門方向奔去。
高煦的命令早過來了,必須跟上,儘可能弄清事情始末。
許馳一看這人動作,便知道是高手,好在他早有準備,小心翼翼,悄悄尾隨。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短短時間內,他再一次回到韃靼王都。
那男子幾乎不眠不休,奮力打馬日夜兼程,繞過城池,出了關,直奔韃靼境內。數日後抵達王都,那匹寶駒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他棄了馬,徑自往韃靼王宮去了。
“難道,皇后等人,目標也是當年那封信箋?”
許馳人在路上,訊息不斷傳回東宮,高煦也不隱瞞妻子,處置過後,密信總拿回屋給她看。
紀婉青細細看罷,掩信沉思。按照常理,皇后與韃靼可汗的接觸,三年前應是唯一一次。
畢竟,雙方雖合作過,但到底還是敵對關係,你說有多好,那是不可能。雙方只有各自提防,絕不可能親如一家。
皇后當年做了虧心事,按照一貫做賊心虛的道理,非到萬不得已之時,她不可能再聯絡韃靼可汗,以免因此洩露當年痕跡。
通敵大罪,當誅九族。
此事一旦被掀起,皇后臨江侯府死定了,魏王陳王也必定淪為廢人,這風險,誰敢輕易冒?
紀婉青思來想去,都認為,皇后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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