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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其實是他,甚至午夜夢迴驚醒之際,能回憶起兩人決裂時記憶猶深的那刻。
陸寒霜的眼神,盡書厭惡,至極。
能刻入骨,挖人心頭血肉。
不知白禹是否也曾被這眼神折磨得夜夜難寐,每每晨起,都腸道糾結,自厭難表,欲嘔難言,人漸消瘦。
這般困擾連粗心大意的陸寒霜都有所察覺,蕭衍方知事不可再拖,直到第二波築基期弟子偷渡異界,蕭衍安置完千餘人,去尋兮淵,奉上藥材,決定做個了結。
三日裡,白禹的功德像浸泡在熬煮的藥材裡,黑黑的藥汁咕咚咕咚翻滾,像身漸融的白禹好似一團醃製待食的燉肉,蕭衍扶著桶壁腸胃翻湧,坐立難安,偶有即刻絞碎這團爛肉的衝動。
待白骨生肉,肌膚如新,心中戾氣已在度秒如年的焦灼裡攀升至頂。
兮淵給蕭衍斟了杯清心靜氣的茶,等他平復下情緒,才開始淨手,做法。
各自逼出魂火,點燃兩根追魂香。
嫋嫋煙線飄然而上。
一根菸線直飛向木桶,兮淵薄唇微抿。
蕭衍心中一緊,屏息盯著他那根菸線驟然飄向左側,纏住兮淵,忽而心絃一鬆,沒等這口氣也松出,煙線繞兮淵周身飄蕩一圈,便也歪向前方木桶,追上兮淵的煙線,齊齊圍繞嶄新的肉身,交纏共舞,融成一縷。
兩人確實曾寄居白禹體內。
蕭衍臉色一沉,陰得可怕。
有種塵埃落定。
又感蠟炬成灰。
說不清的複雜,彷彿一瞬間這副皮囊下包裹的血肉裡都腐爛生蛆,靈魂髒得難以承受。
久久無人出聲。
蕭衍幾次張口,都只能發出嘶啞氣音與粗重喘息,像是喉嚨塞石、聲帶粘膠,每每欲言,都緊澀發疼。
還是兮淵最先整理好心緒,問蕭衍:“真相已明,你欲作何打算?”
蕭衍咬緊牙關,齒間研磨,牙齦泌血,滿口腥鏽,他狠狠嚥下這絲帶著血氣的苦意,沉默著從儲物戒取出一把劍,鋒芒刺向白禹肉身,似要搗爛洩恨。
兮淵彈指攔下,道:“不過一具肉身,毀亦徒勞無用。”
“我知。”蕭衍毫無預料地鋒芒一轉,扎向兮淵。縱使兮淵反應再敏捷,毫無防備下遇到蕭衍使詐,仍被割傷一臂。
他神色未亂,只微微皺眉,“這是何意?”
蕭衍聲如寒鐵,目光堅定,宛如利斧氣勢洶洶劈向兮淵。
“既如此,只要沒有你我,世上再無白禹。”
兮淵瞬間明瞭,又失笑,有些無奈之意。
“你是怕別霜怨恨於你?”
蕭衍心神巨震。
“可是好奇我如何得知他為你師?”兮淵捏住蕭衍驟然頓住的劍鋒,推到一旁,不含喜怒地溫言陳述:“你應明白,你殺不了我,而我現下,也不能死。”
蕭衍眸中翻覆如海潮,從喉嚨裡擠出陰冷的聲音:“那想必你現下也不會告知他真相?”
“還不到時候。”
蕭衍呵呵冷笑,不掩譏諷。
“旁人贊你清風朗月,原來也有不敢告人之事?你說我怕被怨恨,你自己何嘗不是問心有愧?說時候未到,還不能死?呵,掀開這層高潔的皮,你之虛偽懦弱與白禹有什麼區別?莫非你其實是心有邪念,圖謀不軌,才害怕沾上白禹的汙點,惹來厭憎?”
兮淵無惱無怒,情緒溫和如初,再斟一杯茶遞與蕭衍,被猛然揮開,茶濺手背,瓷杯撞碎。
兮淵緩緩拭淨手背,慢條斯理間仍有閒心想著:蕭衍深惡白禹,得知同魂已然心態失衡,墨者見黑,汙者見髒。不由一嘆:“你現下窺己,自慚形穢;見我,道貌岸然,無恥偽善。於你心裡,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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