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女許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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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真正的死因，大概是一女許兩家。

而挑起這個不名譽事件再次為京城所關注的卻是薛家了，所以，這是秦可卿的命。

沒有人能夠救她。因為他們這邊的大將軍馮淵，已經被呆霸王薛蟠殺了。

之所以出現太上皇和皇上，是因為出了馮太后，逼兒子退位，立皇孫小皇帝。而馮太后能夠垂簾聽政，與她哥哥大將軍馮淵有很大的關係。

但是現在馮淵死了。秦可卿的孃家因此在朝廷之上失勢，而她卻有了孩子。

她盼了幾年，以至於這一刻她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因為她清楚，現在的秦家，便如她進賈家那一年的寧國府。

一報還一報。原是半分不會錯的。

不是不報。

秦可卿是跟著母親來的京城長安，馮淵是她母舅，也就跟榮國府現在的王熙鳳彷彿吧。

進榮國府之前，王熙鳳也是金陵的，確切的說，和她一樣的江南人氏。連宗江南秦家的她，得到了門做夢都想不到的好姻緣。

進宮待選不假，和她妹妹一起。這是出了皇太后的人家才有的殊榮，確切地說，太皇太后。

秦可卿始終記得她在宮裡的那段日子，可惜，出了宮，這些就不得再提了。

大概是家裡得償所願，又或者是，京城這裡的規矩，落選的她，出了宮，就被匆匆安排了一門親事。

被接進寧國府的她，敏銳地察覺了一絲不對。這裡最好的位置，或者可視作主人的房舍，住了人。

後來，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叫賈蓉。這寧國府是他的，他說，以後就是他的。

“那我們小姐……”她身邊的小丫鬟寶珠聞言，失聲道，“你，你。”

“你叫什麼來著。”秦可卿介面道，心裡也有些不痛快。

後來無數次回想，秦可卿也不知道，這樣到底算是同處一地，還是寄人籬下。

因為他們都堅持自己才是寧國府真正的主人。秦可卿身邊的奶媽將訊息傳了回去，卻遲遲沒有人來接她。

秦可卿突然就悟了，她只能在這裡，住下去，或者子孫滿堂，壽終正寢，或者，死在這裡，葬在這裡。

如果說，當日離開的她將再也找不到這等門當戶對的人家，他們說，只會一次比一次差。

那麼，選擇留下的她，一樣沒有了退路。就像她曾天真的問，你們不是親人嗎？

很親很親。

而這裡的屋舍這麼多。她覺得，不管是賈瑞和她成了親，還是賈蓉有了媳婦，都完全不受影響的吧。

三丈白綾拿在手上，秦可卿仍然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

就像是她原是要嫁給賈瑞的，她一直記得。家裡卻把她許給賈蓉。

或者說，是賈蓉上門求娶她？而在他們成親的那個晚上，賈瑞就搬走了，他們一家走得是那麼迅速又沒有動靜。

秦可卿也是後來才知道，賈代儒突然回了賈傢俬塾裡教書。

他原本是科舉出身，做著個五品小京官，而賈珍那時也只有個世襲的三品爵位。

當然，他還有個爹賈敬在道觀裡，說是做了真人。而賈瑞卻被賈代儒打了五十板子，說是夜歸。

後來，秦可卿才知道，這附近的尼姑庵也不清不楚。賈瑞辯解是被同學叫了去的，仍然被打，她的孃家這時卻又突然替她出頭。

和賈家寧國府正式定親。

白綾在樑上垂下來，跟著她的兩個丫鬟在不遠處低著頭，似不忍看。還是誰偷偷將訊息遞了回去，卻始終不見人來。

秦可卿還有很多事情要去想，就像是她自兩年前病了一場，就沒有再管家。

或者說，吃齋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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