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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很多蝨子,一看就知道長時間沒有洗頭,我媽就用了很多熱水給她洗頭。開始的時候,我們都很很歡迎她,也很照顧她,放學之後她也不回家了,直接就跑到我家來吃飯,睡覺。那時候家裡是租房做生意的,家裡堆滿了貨物,所以居住空間不大,後來找房東商量,晚上在隔壁的房間放一張鐵絲網床,我一個人睡覺。表妹過來的時候,我媽就安排她和我睡一張床,床是小小的,每人睡一頭。我開始覺得沒什麼,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我從旁人哪裡聽見了風言風語,加上自己心理作怪,突然覺得很不爽了。那時候開始有了男女之別的概念,一個初中的大男孩,和一個小學女孩子同睡一張床,覺得有些羞恥,我怕別人笑我,說些閒言閒語。所以我開始想把她攆走,於是就對她惡語相向,說了很多傷人的話,把她比作狗皮膏藥,癩皮狗。見她不吭聲,我以為她睡著了,就用腳輕輕地去踢她。踢她她也不反應,我也只好作罷。後來想想,她大概是醒著的,而且是委屈和傷心的,只是不得已才忍氣吞聲。不久以後,我可憐的表妹,這個我眼中的“狗皮膏藥”,終於被外婆他們接回家讀書了。
表妹回家以後,每當想起這件事,我都心生愧疚。不知為何,我從小就內心很敏感而警覺,很容易察覺到別人的真實情緒。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帶學校的好朋友來自己家裡玩,我爸表面上沒表露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不開心,所以再也不願意邀請同學到我家玩。小學的時候,我又因為害怕同學的流言蜚語,和小桃劃清界限。現在又因為害怕會被別人笑話,所以對錶妹惡語相向,明明想要去幫助她,想把她從困境中救出來,希望她能過的好一些,但是卻傷害了她,讓她受了更多的委屈,這讓我很長的時間都不敢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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