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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的孩子出事了，他便說他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將來給我養老送終。”
“後來又過了幾年，在一場戰爭中他們父子為了救我雙雙殞命，當時我就發誓，如果將來我再有一個兒子便過繼給他。”
“現在你回來了，我不敢違背誓言，你就改姓劉做他的兒子吧，我記得那孩子的名字叫黑闥，黑闥，真是個好名字啊。”
竇建德摸了摸溼潤的眼角，“反正我命中註定無子，他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沒有區別，對外就宣稱你是我的義子吧。”
“你還有一位義兄，是我收養的一名孤兒，為人忠厚老實，過兩天我介紹你們認識。”
雲熙點頭應允，從此他成劉黑闥。
“原來如此。”阿璃嘆道，“那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再回終南山去看看嗎？”
“當然有，一年之後我偷偷回去過，但那裡已經房屋破敗，沒有你們的蹤影了。鄉鄰們說你們相繼出去後再也沒有回來，我不知該上哪去尋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是否還在人世，我私下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阿璃。”他滿目通紅的望著她，眼中激情難抑：“這些年你們究竟去了哪裡，你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你知不知道那李慕白其實是誰？”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她了。
“知道，”阿璃硬嚥著點點頭：“他是大唐的秦王，我的夫君，李世民。”
“你說什麼？”雲熙臉色大變，趔趄著往後退了兩步。
“阿兄。”阿璃上前扶住他，然後將自己這一路的經歷一一敘述給他聽。
聽完，雲熙連連感嘆：“沒想到，當年我與阿瑤的任性而為，給這麼多人造成了這麼大的變故。真不知道該不該後悔，如果不經歷此事，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我們現在知道了，卻好像也沒有比過去過得更快樂。”
阿璃贊同的點點頭。
“還有阿耶，居然不是我們任何一個的親生父親。”
“嗯。”阿璃想起楚長風，莫名的感傷：“但他待我們卻勝過親生父親，真希望他與我們還有團聚的那一天。”
“會的，只要他真的是困在了洛陽城，那這一天離我們就不遠了。”
雲熙眼中光彩流轉，但轉瞬又寒意凜人：“但李世民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害死了阿瑤，我一定饒不了他。那個孩子我一定要接回來，不能留給他，要是我父親知道他現在有個外孫了不知該有多高興。”
“但他對阿雁很好，一應待遇猶如嫡子。”阿璃小心翼翼的說，畢竟阿姐的遺願也是想讓他留在父親身邊的。
“那又怎樣？將來我大夏能給阿雁的未必會比大唐一個秦王給的少。他辜負了阿瑤，根本就不配擁有阿瑤的孩子。”
雲熙話題一轉，又道：“我聽說秦王對他的王妃很不好，這些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現在正好，索性就不要回去了，留在我身邊吧，我們一起給阿瑤報仇。”
“不，那怎麼行。”阿璃慌了，拉著他的手懇求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阿姐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這麼做。其......其實，秦王對我很好，救了我好幾次，阿兄，你這次就放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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