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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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月的休養和籌劃，朝廷終於決定征討洛陽，而行軍大元帥自然非世民莫屬。

阿璃一聽到這個訊息，便立刻去找無忌，“阿兄，你真的也要去嗎？你們這次有多大把握？”

無忌搖搖頭：“任何一個人對任何一場戰爭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次我們的優勢是士氣高漲、糧草輜重充足；王世充雖然困頓，但洛陽城高牆堅、易守難攻，李密圍著它打了幾年恁是沒動它分毫，可見一斑，而且這一戰關乎他們的生死，一旦戰敗，他們毫無退路，所以他們不會輕敵，我看五五開吧。”

“那......你能不能帶上我?”阿璃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兄所言與她所想差不多。

“你瘋了嗎？”無忌瞪大了眼睛：“眼下洛陽城可不是什麼遊山玩水的地方。”

“我知道。”阿璃道：“但去洛陽找阿耶是我一直以來的夙願，這是我有機會離它最近的一次了，如果錯過這次，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你放心，我一切行動聽指揮，絕不會拖累你們的。”

“不行。”無忌斬釘截鐵的拒絕道，“再說，大王能同意嗎？”

“所以，才找你想想辦法啊。”

“我沒有辦法。”

很快無忌便將阿璃想洛陽的事與世民說了，世民想了想，道：“讓她去吧，一償夙願也好，知道找不到也就死心了。”自己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她又怎會找到。

之所以同意，他還有另一個原因，他和阿璃的三年之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現在已經過去一年了，但他們的關係卻沒什麼實際進展，這次去洛陽又不知道要多久，剩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如換個環境相處，或許能夠改善他們的關係也未嘗可知。

次日無忌便告訴阿璃，她可以去洛陽了，大王同意了。

阿璃吃驚的問：“大王是怎麼同意的？”

無忌道：“我看你這麼想去洛陽，就去求了大王，說我們家的祖宅在洛陽，這幾年因為戰亂都沒回去過，作為長孫家的子孫著實有愧，這次正好趁機回去看看，雖然城裡的祖宅可能進不去，但祖宗的墳塋在城外，想來還是可以去打掃祭奠一番。”

“大王就同意啦 ？”阿璃還是有點不相信。

“嗯。”無忌道：“但他有一個條件，因為他上次出征幷州受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身邊正好缺一個貼身服侍的人，這個差使你願不願做？”

原來如此，“我願意。”阿璃立刻表決心，只要能去洛陽，做牛做馬她都願意。

而東宮南薰閣中，元吉沒等建成把話說完，便急著道：“大哥，你說什麼，要我去洛陽，我不去，我準備過幾日參加完我岳丈的五十大壽就去幷州了。”

“這個時候了，你還去什麼幷州？”建成與他分析：“你雖然表面上還是個幷州總管，但聖上已經派了盧德為長史君、徐明朗為司馬前去赴任，他們二人一向與二郎走得近，你豈知他們就不是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這次我為你爭取了副元帥一職，你去也不去？”

“但......但是，”元吉有點心動，但理智戰勝了衝動：“洛陽現在太危險了，而幷州沒有了劉武州這個禍患，我安心多了。”

“你......”建成望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我知道你想攜嬌妻美眷去天高皇帝遠的幷州逍遙自在，但幷州之亂時你逃回長安，現在回去那些人會怎麼看你。”

“如今又有人說，你之所以能娶得開國侯楊達之孫女為妻是多虧了你二哥收復了幷州，如果二郎這次又大獲全勝，你在朝中還如何立足、軍中如何立威，還有何人會服你，你當真這麼沒出息嗎？”

他只能這麼激一激這個弟弟了，因為只有他才能與二弟分一杯羹或把那漟水攪混。二弟屢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