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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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頓了頓，堅定了語氣：“你必須儘快趕回去，兩條口令，第一，命蕭將軍率五千飛騎即刻趕往澠池營救，必須保住糧草；第二，命屈將軍率領餘下部將並整合外圍力兵，以最快的速度全力進攻青城宮，務必拿下。”

世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山洞清靜，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上的兩人直聽得目瞪口呆，大哥掙扎著最後一點氣力問道：“你......你們究竟是何人？”

世民躺靠在石頭一側，輕輕一笑：“二位辛苦，找了我們一路。好吧，你們也是將死之人了，就不讓你們多帶一個遺憾走了，我勉強算個將軍，但她確實是個娘們，當然我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我是大唐此次東征的元帥李世民，她是我的夫人。”

“什麼。”兩人一臉震驚，他們居然是秦王李世民和秦王妃，兩人心中百味雜陳，震驚、遺憾、失望、悔恨、恐懼，最終他們明白，自己的命該到頭了。

“那你怎麼辦？你需要人照顧，而且鄭軍隨時會找過來，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短暫的靜默後，阿璃抬頭問他。

“我無礙。你放心吧，我還可以撐上幾天，你回去了就可以找人來救我，或者等我傷好些，也可以出去找些吃的，再慢慢想法子回去。”

阿璃知道，這都是安慰她的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回去，也不知他還能捱幾日，要命的是，藥已經沒了，他剛剛裂開的傷口不知會不會癒合。

“其實真正危險的是你，我好歹還有個山洞遮風蔽雨，但你一旦出去便暴露了，你又不熟悉此地地形，更容易遇上鄭軍。你怕不怕？”

世民轉移了話題，心中確實有此擔心，但鄭軍失蹤了兩人，隨時有可能再派人找過來，走與不走都有風險，但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走的話至少會給唐軍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阿璃搖了搖頭，“但是......”她心中動搖了，糾結起來，兩邊都無比重要，一邊是捨命救她的人，一邊是千萬條年輕的生命，這其中還有她的親大哥，熟輕熟重？

“沒有但是。”世民堅毅的目光望向她：“時間不等人，就這樣決定了吧。”

“但現在天色已暗，我明天再去。”她已經放棄掙扎，但心裡想著總得再去找點吃的讓他撐上幾日吧。

世民想著深夜中一個女子連方向都無法辨明，還可能隨時遇上歹人或野獸，更何談完成任務呢。他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便暗自搖了搖頭，道：“好。”

阿璃立刻跑出去，摸著昏暗的天光，竭盡所能找到了她能找到的所有食物，晚上又幾乎整夜沒閤眼，第二日，天才矇矇亮她便爬起來，發現地上那兩人身體僵硬，已經都死透了，她將他們掩埋後，立刻飛奔下山。

好在她運氣不錯，剛下山不久便遇上一個農戶，他向她指明瞭北邙山的方向，阿璃在人跡罕至的原野上朝西北方向一路狂奔，經過數個村落後，終於在日暮之前望見了前面鬱郁蒼蒼的北邙山。

她對這一帶已經很熟悉了，腳下這條路正是通往北邙山的必經之路，來往的人群也多起來，繼續往前，但前方鄭軍已經設定了關卡，正在查驗身份。

她連忙向旁邊的林蔭隱去，怎麼辦呢？今天她必須經過關卡才行。

她又急又慌，腳下一滑摔倒在一個泥坑中，慌亂之中一隻手抓住了旁邊一株植物，用力一拉，身體沒被拉起，但卻拔出了植物的葉子，頓時一股惡臭無比的氣味瀰漫開來，她側頭一看原來手中是幾片臭菘的葉子，臭菘顧名思義味辛氣臭，微毒，解表止咳、化痰平喘。

她心中忽生一計，索性在坑中翻滾了兩下，直到全身上下從頭髮到衣裳都汙潰不堪才站起來，然後摘了幾株臭菘的葉子搗爛，再用防身用的匕首在小腿上劃了一道，鮮血噴湧而出，她將鮮血混進那些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