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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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活著，但生不如死；有些人死了，但猶如新生。

歡樂者洋洋自得，痛哭者悲傷自縊。

“雖然反了過了，但還跟陽間差不多。”剛進集市上，就有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孩蹦蹦跳跳的非要給他帶路。

他尋思著這中集市地圖就在路旁邊畫著，自己一個公家人，走到哪兒都是執法者至於讓他帶路，當然，作為一個糾察隊員，瞭解一個新到的地方，風土人情和世故往來往往比官方手段更為有效。

“你叫什麼名字？哪朝人？”林燦估摸著，自己一身公家衣服，隱瞞是隱瞞不住的，與其鬼鬼祟祟的被人抓到痛腳，不如開門見山，也容易達到目標。

“我叫張阿生，大夏人，我是餓死的。”張阿生嘴裡好像還嚼著什麼東西，好像是紅薯幹，他的執念就是吃，一直吃。

“衣食住行，四大執念啊。”大夏最後一個餓死人事件是二十年前，在山區大面積種植紅薯還能餓死人的年代應該是那個大饑荒時期。

“看來你大夏建國初期的人物了，我問你，這裡最能花錢、最愜意的地方是哪裡？”林燦笑著丟擲半兩往生幣，這小子也是個聰明人，只說自己是哪國人，但若是加上一句怎麼死的就是在探測林燦的智慧。

果然，當林燦答出來之後，張阿生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復之前的小孩心性，一下子就深沉了起來。

林燦看著他一下子的兇惡，一下子的陰狠，直呼怪不得，餓死的可都是餓死鬼啊，個個都是厲鬼中的厲鬼，雖然數目比裁衣巷的窮鬼少的多，但兇猛程度遠超同類。

“那你最好去天上人間。”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小屁孩的紊亂神經就讓他從兇惡變為飢餓，進而猥瑣。

呸，男人死了都是少年。

天上人間就像是個露天式的體育場，一共有三層，第一層就像小時候看電視裡的那些酒樓一樣，桌子鱗次櫛比的擺放著，每個桌子的中間都流淌著一條小溪流，冒著熱氣，擺放著四五個杯子，最中間有一個看臺，是表演節目的。

第二層則是一排排的小房間，林燦惡意猜測那邊是非法交易，第三層則看不懂，只有上去了才知道。

“怪不得，張阿生這樣的餓死鬼都說是最好玩的地方，竟然拿熱泉無限供應。”林燦一直認為望鄉城有巨大的漏洞存在。

比如，張永強送的牛奶，牛奶是什麼東西？

液體而已，要知道液體是沒有生命的，如果說他們所養的那些奶牛是奶牛死亡之後，靈魂到了這裡之後產生的，那還有的說。

可牛奶是什麼東西？只是牛吃草之後所產下來的液體而已，液體是沒有生命的，那它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望鄉城裡？

難道說這些牛都是本土的靈魂之牛？

專門給死去的人專門生產牛奶嗎？可能嗎？這就是其中林燦發現的第一個詭異現象。

靈魂下奶？別逗了！

第二個就是人死了之後為什麼會感覺到口渴，就比如說林燦在到達長安街二十一號時感覺到了飢餓，他甚至需要吃飯，甚至需要補充營養，他已經死了，靈魂還會餓嗎？

如果一個人死去之後，他的靈魂依舊會感到餓，那麼就比如說林燦自己，他剛剛到達望鄉城的那段時間，他處於靈魂迷惘的時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連自己是誰都很難搞清楚。

那段時間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吃，但依舊沒有感覺自己靈魂有任何的飢餓感，但如今他竟然需要吃飯，那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這個猜測卻沒有給他準備實質性的證據，因為他依舊感覺到很是飢餓。

第二個搞笑點，死人還會餓……

兩人走到天上人間，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糾察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