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順流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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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閥天順流入海都是沒有盡頭的路那何為路？’山巔有一道符籙，上面奇奇怪怪的紋路組成了慕月兩個認識其它全靠猜測的一句話。

斷崖下看不見底慕月窮其目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看見一道人影下似小橋流水人家。

慕月盤坐在斷崖前小不點見狀也蹲下來，已經長出七條尾巴的狸花則是蹲坐在他的另一側。

坐忘浮生事不全，靜看風起雲湧時。閉眼黑白不是天地間，意動神念在不在。是很久很久又不知多久，慕月坐如鐘似似乎與山成了一體睜眼閉眼便成了輪轉的日月。慕月成了山然後山成了慕月，慕月神識中多了一個自己，那個自己額頭上有一個神似三刃的山的印記。

也許太久沒有動除了那隻貓經常睡的肩膀，其它地方都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他起身時如同睡了很久之後的慵懶雙手一伸一個深呼吸，眼睛裡迷茫早已消散剩下的深沉如淵如海。

坐在那裡便是一個輪迴，過去的夢與理想不斷在現實中被打碎成點點滴滴。這一點那兒一點路過時撿起來捧在手心視若珍寶卻怎麼也湊不齊，背上的行囊那麼重壓得都快彎了腰開啟時才發現什麼都沒有。

“該走了呢，所以我們走吧”慕月仰著頭看著沒有天空的天空對著一人一妖溫柔的說到。然後一手拉住身旁的小不點一躍而下，一羽浮空擔住他們的身影。

他看到了一條路心有靈犀，羽毛便拖著他順著他的目光前行。

“我若成佛世間當無魔，我若成魔佛又如何。我是我順流逆流皆是我心，世間亂亂糟糟路過時當如何亦隨心。”慕月摁著小不點的腦袋很是認真的說。

羽毛飄的很慢路程更短，看不清從來不是肉眼看不清的距離。羽毛輕飄飄的穿過一道屏障慕月露出一絲淺笑，果然呢小橋流水人家怎麼會缺少一個主人呢。

一花一世界一夜一菩提，屏障之後是一顆參天大樹，一片鬱鬱蔥蔥的嫩夜在穿過屏障之時脫離樹幹緩緩飄落又被風托起直到落到慕月的身前緩緩浮空被一縷風拖著包裹著。

慕月不自主的伸出手心靈如同受到某種吸引，嫩葉落在手中慕月心神一震莫名的力量沒入全身沒有絲毫的抗拒之力。下一刻他感覺到樹葉一絲微顫，心中再次一震心神跟著一顫那是心跳的顫動。

猝不及防樹葉如利劍刺入慕月的心脹，慕月的右手還做著拖著樹葉的動作五根手指微微彎曲似乎回應著剛剛樹葉的偷襲。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真有趣……”一個青年一個老人一個說不出什麼樣的人出現在慕月的面前，一把拂塵快要和拂塵一樣長的鬍子紮了一個沖天揪還能到腰的長髮和很清晰又很模糊的五官一人永珍。

像是一個引路人般，不緊不慢的走在前慕月隨其後一樣的不緊不慢。一座橋，兩棵樹，一條河，一個院子，一個似乎永遠高懸的太陽，一個人。河裡魚龍游，樹上棲萬鳥，院裡圈養著慕月叫不出名的萬千獸類，慕月最好奇的是這裡好多好多的虛影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就像對映出來的其它的世界。

“所有一切的是開始都是走向毀滅的開始，死而有生生死往復永恆只是輪轉。我留不住的就撿起來藏進了這裡，久了久了這裡便成了一個世界一個我的世界。”

“如果你能更有趣一些就好了可惜可惜，幸運真的幸運。好好看一看這裡然後離開，記住一方世界的最初都屬於一個人，在還不完全是一個人的時候不可讓任何人闖入，世界易碎只有強大的人才可支撐。”

虛無是始虛無是終，慕月閉目感受聽見了心跳。風起時很溫柔睜開眼連掙扎都不願意有，看著自己眼前的世界不停變幻，直到拖入黑洞時才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