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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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仰著頭眨了眨眼睛，心跳忽的間慢了一拍，身後一道光一閃而沒。他目光所巡的方向沒有盡頭的卻看不清晰很浩瀚如同整個天地很渺小看不清任何事物，一個躺在如同光環上的少年也眨了眨眼。

他的頭髮忽然變得銀白了些模樣也變得清晰了些，他伸了伸手掌心有一道像針一樣的光芒。他身後一個巨大的輪盤浮現突兀的頓了一下，然後消失不見，他揮了揮手掌心的針間飄飛不見。

九雙很是平凡的眼光看著剛剛的一幕心跳也跟著停頓了一拍，這是這個動作在他們眼中如同用了一個紀元之久，眼中的瞳孔有不同的光芒在閃爍。

那一道很細小的光芒卻將這一群人的眼眸迷惑看不清方向。夕陽黃昏戀訣別，時間才是刀和劍。

那一道光飄進了那一片羽毛中成了羽毛中最堅硬的骨架，將所有的絨毛與色彩全部都束縛。

慕月的眼眸中突然多了些色彩，握一握手力量翻湧，一次深呼吸全身經脈如同兩個在奔湧。只是目光再次變得平凡了些，眼眸裡的顏色繽紛卻又如和風細雨溫婉柔和。

時間堆疊了這多慢慢沉積，不是變少而是慢慢平淡。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時間也是真與假的作者。滿月圓則不圓圓於滿月後，慕月拿出那柄很長很厚很寬的木刀。

手中的刀很好看，只是刀並沒用鋒利的刀刃。他用手緩緩的撫摸著刀身，原本很是光亮的刀身在他的摩挲下慢慢退去了光澤。

原本的華麗總在時間的侵蝕中褪去，慕月的手上被一圈圈的像風一樣的東西包裹。而慕月的眼中竟然全是孤獨，每一次摩挲每一次輕撫都是一道歲月的痕跡。無風亦似刀，每一刀都割下都擱下一道殘夢。

沒有什麼映不出一道影子，沒有什麼能刻出一個人影，似也不是知道只是一個你和一個不是我似我的殘夢。

暗淡的刀身藏在夜裡不見，暗淡的夢藏在夜裡無人可見。慕月拿出一顆石頭想要嵌入刀身，卻怎麼也嵌不進去最後他用足了力氣在刀身擠壓出了痕跡刀身卻出現了細小的裂紋，手中的晶瑩剔透無比堅硬的小石頭瞬間碎成了粉末。

慕月又掏出來一顆，這是離開家鄉的最後一刻帶在身上的一大包現在剩下的就只剩最後三顆了。一直很珍貴可時間卻一直在磨滅，頭白不過數日，殞命亦不過一夕。

慕月拿起帶著裂紋的大刀指向天際，輕輕一劃沒有任何痕跡彷彿無處宣洩的情緒。只是一旁的白衣卻在靈魂深處感受到宇宙彷彿被分割的驚悚，念頭一動打斷了他的盤膝恢復的姿態不自覺的起身滿臉不可思議帶著無比凝重的神情緊緊的盯著彷彿在神遊天外的慕月。

如果思戀不能穿越時空，那麼我為何拼命的想要站在彼岸的對面。如果可以跨越時空，那麼即便是未來的我愛著過去的你又有什麼不可。想到這裡慕月嘴角微微上揚，輕輕的呼吸間整個身心似乎都變得輕鬆了好多。

莫名的清晰感充斥著整個身心，睜開眼或不睜開眼彷彿一切的一切都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想我該是想你了所以我看見你了，慕月看著一道無比清晰卻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到的身影浮現在他眼前浮現在他心間。

他低聲喃喃到“以前總喜歡藏在你身後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喜歡你，所以和你相逢總是慢了一拍。現在你一直在我眼前伸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你的臉。”慕月抬手卻遲遲不敢去觸碰那張他朝思暮想了很久很久就像前世今生都雕刻在心間的臉。而遠方的一個人卻覺得臉蛋感覺接觸到了有些溫度卻又看不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