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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慕月知道貓的速度很快,但不知道更快的是反應和出爪的速度。那一瞬間,慕月看見的是幾乎重疊的三重爪痕,空氣中也僅有微微一絲波動。

無聲無息又靈巧輕盈極速,這是暗殺突襲之王搬的存在。

不過慕月並不在意它的攻擊,有靈力傍身的他即便被突擊被擊中都不可能受到絲毫傷害。他只是低頭靜靜地盯著那株徹底暴露在他眼前的那株混沌神物,慕月走到七色花不足半米的距離然後半蹲著身子仔細去打量它,那隻三尺尾巴佔了一半的的三色狸花突然變得溫順起來匍匐在地上發出輕聲的嗚嗚聲。

天地突然變了,慕月如身在星空皓月如身在皎月下的湖面,身前就是那株七色花。一步之遙又似天涯之遠,似風似似夢輕點湖面。似清晰似朦朧亦幻亦真,七色花瓣各自散發出淡淡的說不出的氣息。

天地初開朦朦朧朧,沒有日與月沒有光明黑暗,只是看得見的虛妄和看不見的真實,朦朧如燈下微光,明亮如黃昏晨曉。此時慕月心神微動,他在想這是不是才是真真切切的世界。

很快他的心思就被打斷,七色花瓣中那一片青色花瓣突然發出絢麗卻十分柔和的光彩。青色光暈猶如絲線佈滿這片天空,那些光絲的源頭幻化出一朵蓮花一朵青色的蓮花。“混沌青蓮……這……”淡定如慕月也不禁發出不淡定的驚呼。

“佛前一株青色蓮,今已雪白映腮紅。各家自有悲情客,不念餘生相思人。”那株青蓮無聲吐人言是感嘆是自言是傾訴。

“你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蓮花該是青色還是白色?”慕月還沉浸在前面的感嘆一個他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又來了。

“清白色……”慕月裝作思索內心只剩莫名其妙,不知其所問不作何所答。然青蓮似懂其心。

“世間本無色無區別,先天便是如此。青色蛻變還是退變,失其本,本是混沌如今依然。煙雨如幕悠悠,朦朧片刻,美了一世。淚逝去,輕輕洗淨眼簾。平靜寧靜不安的心。你會發現你的執著好像很可笑,你會發現你執著可笑,你會發現你可笑的執著。可笑是你還是執著著。”

慕月若有所思但迷茫更多,不知道它要做什麼。但他想起一種感覺:我送走了風,風摸了摸我的臉握了握我的手還點了點我的指尖,我很喜歡但從未擁有。

“本來就是我,為什麼後來我是我又不是我了。都說尋找真我,但找到的都是迷失了我。所以混沌才是真,最初才是真,所以蓮花該是青色還是白色?”

慕月愕然,但卻在沒有其它聲音出現。

不知怎的慕月在反覆中竟然感到一絲悲涼,是啊這一生說是要追求的東西那麼多最後得到了什麼又有什麼還是原來想要的,浮生過半幾分從前呢。

“我於塵世中來,於茫茫中去尋。風從那邊吹來,剛好經過一片森林。我聞到了千萬種氣息,過濾之後還剩下好多我喜歡的。裡面還聽到了好多秘密,有好奇有追憶也有讓我殺心大起。可我就是我啊,我討厭的和喜歡的都在。如果哪天我的世界裡全部變成了黑暗,我會把這個世界也變成漆黑來附和我讓我不覺得孤寂就好。”

“世間早已無黑白,更別說青與白了。心中無痕就是鏡子映出所有,至於其它的你知道就好,太在乎就是和自己較真。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青色光暈消失了,那片羽毛上多了一道青絲。其後,各色光暈接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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