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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語最終還是沒有進那個神秘的房間。
眼看章正辰憋得臉色通紅髮紫,知道周辭清下的是死手,她連忙上前要將兩人分開。
她知道這不是房間的問題,而是周辭清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挑釁和威脅,不能用一句“我不想進去”就可以解決得的。
“哥哥。”她從後面抱住周辭清,“你再耽擱下去我就餓到胃出血了!”
頃刻,周辭清緊繃的肌肉霎時放鬆,差點死於窒息的章正辰身體一軟,若沒有被旁邊的邵震一手接住,恐怕連門牙都保不住。
其實不需要進入她都能猜到裡面放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能讓西苑所有核心人物蹲牢房的犯罪證據,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興趣當臥底,也沒興趣參與這些黑色生意裡,她最想做的是讓吳觀山經歷一遍她嘗過的所有苦難,其餘的事情她一概沒心思去管。
暈倒在地的章正辰被邵震帶走,能充當判官的人就只剩下周辭清一個。
會計自願當了替罪羊,等待他的不再是漫長而殘酷的折磨,換成送他一顆解決的子彈。
“你要先去進去,還是等我解決所有事再去?”
阮語搖搖頭:“下次再來吧,你快點解決完我們回家吃飯。”
周辭清顯然很滿意她後半句話裡的期待,陰沉的眼眸裡總算有溫度上升,捏捏她的臉頰寵溺道:“好,回到家我給你做避風塘炒蟹。”
缺少燈光的地下室有很多房間,每一間的隔音都極好,但周辭清進入房間後並沒有把門關上,留了一條門縫。
低沉的談話聲從半掩的門後逶迤而出,阮語正要留心去聽,一聲沉鬱槍響轟然炸出,結束一切,徒留血腥與火藥味蔓延。
阮語合上眼睛。
她帶去的究竟是功德還是罪孽?
*
正值湄公河豐水期,各類河產肥美鮮嫩,被裝在竹簍裡的螃蟹生猛得很,爬來爬去,颳得竹片沙沙作響。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會做飯?”
看到蹲在竹簍前挑螃蟹的周辭清,阮語不禁訝異。
“我只會做這一道。”他挑出四五隻扔進木桶,示意廚師拿去處理。
起身的同時,周辭清叼走她手上咬了半塊的餅乾,順勢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尖勾纏:“你老是學不會,那我只能自己學了。”
*
阮語第二次跟著周辭清到香港探望阮儀夫婦的場景,和第一年沒什麼不同。
又是他吃不慣的晚飯和他們偷溜出去吃的宵夜。
點菜的依舊是周辭清,但在老闆問炒蟹要什麼辣的時候,阮語高聲喊了一句“變態辣”。
老闆看了她一眼,邊寫邊說了句“我們這裡不讓退單”,寫完就立刻回廚房幹活,一點也不給反悔的機會。
結果可想而知,她吃了一口就辣得不停咳嗽,只能睜著一雙被辣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周辭清。
周辭清依舊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捏她紅腫的嘴唇:“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嘴唇本來就痛,被他這樣一捏就更難受了。
阮語氣得跳起來雙手夾住他兩邊臉頰,低頭親吻他的嘴唇,還惡意滿滿地撬開他的牙齒,用舌尖亂攪一通,讓辣椒素帶來的痛也傳遍他的口腔。
最後二人的嘴唇都變得又紅又腫。
只是周辭清也說不清是被辣的還是被咬的。
被迫無奈,他要了兩瓶玻璃樽維他奶,問阮語要什麼味道的時候,她故意和他選的不同,要了原味。
大排檔的環境實在不怎麼樣,時間越晚,來幫襯的古惑仔就越多,往阮語身上瞄的目光也越發大膽。
但阮語渾然不覺,還扯開衣領給自己扇風,逼得周辭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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