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公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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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回到公主府，無咎託使臣轉交的禮物後腳就被人送來。

精緻木盒裡裝的是一套翡翠首飾，鑲金包玉的手工，看著就很貴。首飾底下的隔板鬆動，開啟之後看到一封信。內容我掃了一眼，大意就是感謝之前他在齊京期間我對他的照顧，期待在大月與我再見。

措辭很是客氣，感受不到有多少特別的情意。

今天是孫苓薇循例為我請脈的日子，等前來拜訪的使臣離開，她就進了我的屋裡，開始診脈。

突然聽見她咦了一聲，表情大變，我扭頭望向她，“怎麼了？”

她擰緊眉頭，示意我換一隻手伸過來。

片刻功夫，她眉頭皺得越發厲害，“公主請先讓無關人等迴避一下。”

我揮了揮手，對屋內幾個宮女招呼道，“你們先退下吧。”

屋內只剩下我們倆時，孫苓薇才小聲告知，她診出我有喜脈，若不是誤判，我應是有一個月的身孕，但由於過去我的月信從未準時過，單憑脈象也不能肯定就是真的有孕。

所以她才面露難色地小心詢問，“一個多月前，公主是否有跟男子發生過……有過……”

雖然她醫術確實不錯，但這種事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開口問我這個名義上也沒嫁人的姑娘，她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讓我想想……”最近只跟賀釗有過數次，往一個多月前推，那差不多就是寧王大婚的時候，那天我醉了，睡在了寧王府的客房裡，那晚上的事情全程沒了記憶，但褻衣被賀釗偷偷拿走了……

要是真的中了，那隻可能是賀釗的種。

我望向孫苓薇點了點頭，她瞳孔震盪了一瞬，即刻恢復鎮定，“不若還是先觀察觀察，也有可能出現假孕的情況，再等十幾日，胎脈穩固一些就能判斷真假。”

她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發問，“若公主真的有了，這胎是保還是棄？”

“我肯定不要啊！”我沒有一絲的猶豫，“不如你現在就給我開方子……”我用手刀比劃了一個乾脆利落的手勢。

孫苓薇大受震撼，但當著我的面，她也不好發表意見，只能耐心勸道，“此等藥物極傷母體，沒有斷定公主確實有孕之前，不可用藥，否則公主金枝玉葉被傷了根本，後果不堪設想。”

“嗐，能有什麼後果，你所謂最壞的情況不過就是以後都失去生育能力嘛，我巴不得呢！婦人生產極為兇險，我很惜命，所以一早就決定了不會生孩子！”

孫苓薇再次被我的暴言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呆呆地望著我。

“你放心，不管出什麼事，我都不會怪到你頭上，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很明顯，這安慰對她而言，並沒起到什麼作用。

她應該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對母職如此抗拒的女人，更何況我還是即將要嫁給他國君王的準新娘，在她的認知裡，按我的想法來，要是被人發現了，她可能會被迫背上欺君甚至更嚴重的罪名。

我輕嘆了一口氣，“這樣吧，你就當做今天沒有跟我討論過這個問題。這件事我會找別人來做。”

孫苓薇頓時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隨即又有些愧疚地看向我，“公主……”

“我理解的，確實會讓你為難。”原本聘她做府醫，也是想幫她多攢點名聲，女醫入不了御醫所，但若是有為皇族效力的經驗，總歸是能給她履歷增添幾分顏色的。

現在我的將來已經被定下了，也不可能讓孫苓薇陪著我一起去大月，在這種不太光彩的私事上就不拉她下水了。

這麼考慮之下，我先送走了孫苓薇，再讓人叫來啞奴。

他替我診脈後，表情也有些變化，但如孫苓薇所言，月份尚小，單憑脈象確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