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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開啟，蕭指揮使大人暗查護衛值守情況。”
狄利昂儘量踮起腳尖，抻直上身，把面孔朝向五城兵馬司門衛房面向門側那個兩尺見方的視窗。
還好，兩個守衛都很精神。雖然面容憔悴而倦怠，但不敢懈怠一刻，應該是白天的震懾起了效果。但蕭雲邈還是隱約察覺到兩人那潛藏在頭盔下眼神裡的不安，一種近似於畏懼的緊張情緒。
守衛認出了狄利昂是蕭大人的隨從，也看見了蕭指揮使就站在門邊，便立馬把沉重的大門開啟，兩人給蕭雲邈行禮。
“哪位大人值守？”蕭雲邈問。
“回蕭大人，是石大人親自值守，他剛剛巡完城回來，這會兒怕是睡下了。”那個又高又瘦、滿臉灰鬍茬的守衛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生怕回答錯了挨罰似的。
能看出來，蕭雲邈懲罰曲成文和朱加秀那血腥而殘酷的一幕依舊在守衛腦海中浮現，他給人那冰冷、無情、殘酷而暴戾的印象，也駐留在守衛的心頭。
蕭雲邈心中清楚，那一幕不是守衛說消除掉就能消除掉的。或許在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受到了一次心靈震撼，那種揮之不去的心靈陰影恐怕得跟隨他們一陣子了。
“指揮使大人廳堂誰能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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