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俠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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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雲如歌料想的那樣，雲新蕊的確知道語秀和自己到底中了什麼毒，只是姐妹兩人心照不宣。用雲如歌的話說：現在還不到公開這個秘密的時機。

在白鳳楠和雲新蕊還有衛兵小萍三人的共同醫護下，語秀完全脫離了生命危險，症狀明顯好轉，菲靈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語秀醒來之後，雲新蕊端來剛做好的瘦肉粥，時間卡得剛剛好。

這時衛兵小萍接到資訊：一名高階官員需要緊急治療，最佳人選就是雲新蕊。此人的下屬和家屬準備了非常豐厚的禮物作為治病的回報，不料被雲新蕊一口回絕。

“我沒空，沒看到我正在忙嗎！”雲新蕊此時脾氣明顯暴躁，回頭面對語秀又是一副溫柔的笑臉。

小萍急得直跺腳：“哎呀我的新蕊長官，您就別耍脾氣啦。人家是很高很高的官員，是特意來找你的，你就當賞個面子也行哇。再說……再說語秀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新蕊放下勺子，一字一頓地回答：“小萍，我正式告訴你，現在沒有人比我家語秀更重要！就算齊成功親自來了我也不待見！”

小萍將新蕊的原話轉告患者家屬，家屬回覆：“正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既然雲小姐在忙家事，那我們這次去找普通的醫生就好，打擾了。祝願白語秀姑娘早日康復！”

語秀的情形時好時壞，她說自己身上好冷好冷，雲新蕊就給她蓋上被子，可她還是不停說自己很冷。

菲靈看到語秀獨自坐在偌大的床上，心想她的身體冷，心裡一定更冷。於是她坐到床上，將語秀抱在懷裡，就像平時白語畫那樣抱著她。

語秀睡著了，菲靈看她那安然的樣子，想必她一定睡得香甜、夢境一定如春天那樣美好。她低頭端詳著語秀那張可愛的臉，突然想起來：她也是一位溫柔的小淑女。她說話溫柔、待人溫柔、她的一舉一動，也都飽含溫柔。

“可是……”菲靈又想，既然語秀那麼溫柔，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滿腹心機的樣子？這是她的另一面沒錯，但又是誰、又是什麼令她迫不得已用這令人心生畏懼的一面，來掩蓋自己溫柔純真的一面呢？

“二秀，你真是個大笨蛋。”趁語秀睡著了，菲靈說出了心裡話，“就算你不為我流血，我也不會懷疑你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直以來你對我那麼好，現在又怎麼會因為崇拜你媽媽來傷害我和我們的雲三姨呢？

你我之間哪有什麼江湖呢？哪會有什麼爾虞我詐呢？就算我說有，那也是我搞錯了。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你最愛兩個人，一個是你的語畫，還有一個就是你的媽媽。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我知道這樣抱著你，你醒來之後會討厭我。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發現，喜歡一個人很容易，愛一個人卻很難。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不能不承認還是忍不住愛你。只是，站在你的兩位至親背後愛你，實在是太痛苦了。你知道嗎？有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我，說我在搶語畫的愛人……我無話可說，但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這次謝謝你救了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但是不會再想從前那樣經常粘著你了。我打算今晚的事情搞定以後，我就跟你保持距離，我離你遠遠的，然後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你，守護你……”

菲靈放下語秀，為她蓋好被子。再深情看她一眼，這次感覺她經歷了那麼多，還跟從前一樣溫柔恬靜，就像她的媽媽那樣。

說完這些話，做完這些事，菲靈感到格外沮喪。她突然感覺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不屬於她——沒有人強迫她，也沒有人說要離開她，但她卻覺得自己跟語秀之間的感情，已經進入了時間不久的倒計時。

臨走，菲靈戀戀不捨地、譴責自己貪婪地又看了語秀一眼，默默感嘆：這個世界上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