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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變成了這般摸樣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待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將馬栓到樹上,至城牆下,提氣,一躍而上。還好天還黑,守衛也睡眼朦朧呢。我趁他們打哈欠的時候,一個俯衝,落到附近的屋簷上,然後一溜煙沒了蹤跡。
我該慶幸臨行前換了件深紫色衣裙,又遮了面容,在深藍的夜色中十分隱秘。
沿著屋簷翻飛,尋著那熟悉的府邸。五年未歸,這個城鎮變了許多,街道旁多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房屋,也修了許多條小巷,但還好大的格局沒有變。我沿著從城門起深入城腹的大道,一路向前,然後經過一個小廣場,往東又走了一會,終於找到了我的家——白府。
白府屬於三進大宅,呈之字形排列,院落附近有竹林,小花園,甚至還有一個小池塘。池塘的水常年碧綠,池邊栽著一棵高大的槐樹,樹下有一座小榭。我未離家之前經常來這個池塘邊玩耍,釣魚,打盹,看書,乘涼,七八月份還總央著爹孃給我摘槐花玩。
可惜如今全都毀了。
我站在白府前,死死盯著摔在地上的殘破門匾,心募地一緊。入府,眼前滿地蒼夷。燒焦的樑柱,打碎的瓷瓶,折斷的木椅,燃半的蠟燭,各式各樣的物什凌亂的丟在地上。大宅裡,竹林邊,小徑上到處都是褐色的,腥臭的血跡,甚至還有未清理的屍體。
跟夢一般不切實際。
霎時間,心裡充斥著片難言的悲悸,我不禁加快腳程,在院落內四處尋找,一個一個屍體探尋過去。不知是不是該慶幸,我終於在小池塘裡找到了我爹和阿哥的屍體。
腥臭的,浮腫的,豪無生機的屍體。安安靜靜泡在緋紅的池塘裡,一動不動。
我腳下倏然一軟,跪在池塘邊,褐紅色的土壤裡的石頭劃破了我的膝蓋,汩汩的紅血流了出來。我出神的看著血紅色的池塘裡漂浮的兩具屍體,嗚咽著,無聲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早些回來的。
我雙手緊緊捂住唇,壓下翻湧的嘔吐感,也壓下差點衝出嗓子的哭腔,將額頭深深的抵在黏膩的泥土上,千斤的愧疚壓得我直不起腰。泥土明明沾滿了血,卻滿是溼冷的,腥臭的味道。
我是個罪人。
我該死的。我該死的。
擦擦淚,怔怔的跪在這裡,腦子裡千迴百轉不知所云。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他們不該呆在水裡。趕緊踉蹌地爬起來,撲通一聲跳進水裡,水冰冷刺骨,但我卻視若無物,反覆兩次,終於將他們撈了出來。
硬邦邦的。
屍體被血水泡的又白又硬,腫脹的皮肉從傷口處倒翻出來,發出糜爛作嘔的惡臭,也不知在水裡泡了多久,才會這般。我怔怔的看著充水的白肉,伸手在浮腫慘白的臉上輕輕碰了一下。
寒冷,是噬骨的寒,僅一刻就讓我的心也被血淋淋的凍住了。
好痛。
我帶不動兩個屍體,更不知道白家祖陵在哪裡,只好委屈他們,將他們埋在我最愛的槐樹底下,希望他們能帶著美好的回憶歡笑著走過奈何。
但,又如何歡笑?
終究不過是我企圖撫慰自我的幻想罷了,我想。
霜寒的風趟過,卷著露珠拂過我的臉頰,吻去不知何時又溢位的淚水。我用劍,用棍,用手,將冰涼的土地刨出一個大坑,把我最暖的,最愛的親人,親手掩埋。
我害怕再有匈奴來白府搜刮,意外間發現這座小墳,將它刨開,惹的他們死了尚不能安寧,所以連個碑都不敢立,甚至怕引人注目,墳頭都被我抹得平坦,乾淨得看不出這是一座墳。一座埋著我至愛的墳。
是啊,誰的墳連個墳頭都沒呢?
我趴在墳前自嘲的笑了起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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