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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腦海轟的一聲差點炸開，這張臉他見過！這是盤古！
那個開天闢地的盤古！
秦壽震驚的看著天空，叫道：“盤古？你沒死？”
那張巨大的臉，盯著秦壽，卻沒有對秦壽攻擊，而是淡淡的道：“死了，這是我的一縷魂，被天地萬道收納過來的魂。你是吞天兔？”
秦壽點頭道：“是，那你還能復活麼？”
盤古搖頭道：“萬道融入己身，我的身體就是萬道，萬道就是我！天地是我，我是天地，我若是復活，天地當毀滅。天地萬道不會允許我復活……”
秦壽聞言，鼻頭一酸，但是更多的則是震驚，盤古果然如同他當初猜想的那般，被萬道給化掉了！他並不是自願化為天地的，而是天地將他強行化掉了，才會有瞭如今的地仙界！
秦壽道：“如果再給你一個選擇，你是選擇化為天地，還是重歸自由？”
盤古呵呵笑道：“如果可能，誰會願意死去，化為沒有意義的山川？為他人做嫁衣？我本來就不願意，我斬天地，開天闢地，為的是從陰陽二氣當中爭取自由的空間！哪知道，最終卻是一場空……”
秦壽嘆息道；“那一幕，我看到了。我再時間長河當中看到了……”
“所以，你走上了另外一條路？”盤古看著秦壽，彷彿看到了秦壽識海中的離道一般。
秦壽道：“是，所以，我當初差點走上了另外一條路。但是我不知道那條路是對是錯，於是我又打算將他重新融回己身……盤古，你能夠給我一個指引麼？”
盤古點點頭，身子變小，落在秦壽麵前。
那是一名偉岸的男子，男子全身上下沒有任何氣勢，卻給人一種面對天地的壓迫感。
盤古道：“我問問你，你為何修道？你為何追尋力量？可是為了天下蒼生？又或者其他？”
秦壽撓撓頭道：“我一開始修煉，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這個世界這麼精彩，死了豈不是很可惜？我想四處去看看！後來我身邊多了很多人，他們成了我的羈絆，所以我追求力量是為了守護。我不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他們一個一個的因為其他原因死去！我想和他們共享永生……
再後來，我知道的多了，看到的多了，我想突破這天地的束縛，追求真正的永生！真正的自由！超脫一切規則之外！我不想被任何人束縛！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的守護我所在意的一切！”
盤古點點頭道；“你既然知道你所追求的是什麼，為什麼還問我？只要還在這天地當中，就要受到束縛，無論是聖人，還是那融入天道的鴻鈞，都不過是作繭自縛而已。當初，我一念化三聖，就是想要擺脫天地，超脫出去。奈何，三聖全部被萬道融入，化為天地聖人，與我無關。如今，他們也不過是網中魚而已，哪來的自由？”
秦壽聞言，心頭震撼，直勾勾的盯著盤古道：“盤古，你說了這麼多，我怎麼覺得，你對這天地充滿了怨念？”
“如果你被限制了自由，甚至身死道消，會沒有怨念麼？”盤古反問。
秦壽馬上問道；“有！但是這天地之間的道畢竟是無意識的道，有怨念又如何？”
“你確定這天地之道之上沒有其他？”盤古再問。
秦壽頓時啞然！
他的實力還沒有凌駕於萬道之上，踩不住鴻鈞，如何仰望萬道之上？
不過秦壽從盤古的話中，似乎聽到了什麼，帶著九分震驚，一分驚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萬道之上，鴻鈞之上還有人？那個才是一切的源頭？”
盤古大笑起來，卻是不回答秦壽的問題，只是這笑聲有些淒涼：“世人竟然已經不知道了這天地是怎樣構成的，只當這天地是無意之物，當真是可悲、可憐、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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