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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時權貴賞識,已是達到了這種境界。
第一個階段是隻要勤奮,人人都可達到;
第二階階段是需要些天賦,但大部分人都能達到。
而第三個階段,則很少有人能達到了。
第一二個階段只是“藝”,是“技”,是說的清道的明的東西,而第三個階段,則是更加飄渺的,只屬於精神的東西。
達到了這個境地,其字,就不僅僅是字了。
它是書寫者“道”的體現。
如顏真卿,他在第三個階段的時候,如蕭悅那個時代書法鑑賞家所說的,“對生命與書藝在反省中得到悟徹,並將生命哲學與書藝哲學打通,因此在其點捺撇畫中既留著生活的血淚斑駁,又在筆墨的動勢中洋溢著生命的頌歌;既線上條的起落移動中灌注一腔豪情,又在櫛比鱗次的布白中激射人格光輝。至此境界,其書如老枿枯林,卻有濃花嫩蕊,一本怒生,萬枝爭發,生機盎然。”
再如蘇軾,他自幼臨摹王羲之《蘭亭序》,一手字飄逸風流。但他中年之後,字風逐漸由大眾化的“風流才子”轉變成獨具特色的“石壓蛤蟆”。遭遇貶謫的蘇軾,在寒食節時寫下著名《寒食帖》。“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這時候他的字還是很平和的小楷;“破灶燒溼葦”——他的心情越來越悲憤,字也越來越大;“也擬苦途窮,死灰吹不起來”——灰頹絕望似乎快要將他壓垮了,他的字也越來越“沉”,好似讓人喘不過氣來。
可就在完成《寒食帖》四個月之後,蘇軾又寫下《赤壁賦》,“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或許許多創作的靈感都是源自於苦難,但蘇軾身體和精神所受的壓迫,不但沒有壓垮這個偉大的靈魂,反而促使他完成了一次更高的超越,讓他的字,也進入了第三個階段。
蕭悅不敢自比顏真卿蘇軾,他只是“借”了別人的軀殼,體會了一個史上未曾留名的書生在決心戰死沙場的前夜,突破第三個階段的過程,並將其和自己在交流會上體會到的悲憤,或者說,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體會到的種種感情糅合在一起,讓他強行突破了這個瓶頸。
蕭悅落筆。
那一筆一劃沒有本該屬於少年人的清逸灑脫,而是充滿著一種沉重,喘不過氣的沉重。
這沉重中透著一股子掙扎,似乎在彷徨,似乎在害怕,又似乎有不甘心,似乎在咬牙堅持。
好似落筆之人,正承擔著什麼讓他有些痛苦的重擔,壓得他有些呼吸困難。即使表面上強撐著,但他內心已經有了膽怯和自我懷疑。
雖然他很努力的想從這自我懷疑中走出來,但現在看來,他還在彷徨中。
或許等他走出這仿徨猶疑,他的字就像是破繭重生一樣,贏得新生吧。
蕭悅寫完字之後,垂頭喪氣道:“我現在……真的是寫的不好看。”
這字筆劃功夫看得出來是很深厚的,但只從美感來說,遠比不過他在交流會上的字。
所謂美,是讓人看著舒服。而蕭悅現在的字,透著一股子他從內心散發出來的迷茫,讓看的人也不由皺起眉頭。
一些教授對書法不是很瞭解,看不出好歹,只覺得字看上去讓人心裡覺得不舒服。他們將目光投向蘇興德。
據說蘇興德的字,也快到了藝術的頂峰了吧?他應該能看出這小孩的字的好歹吧?
蘇興德皺了半天眉頭,嘆了口氣。
教授們心裡一揪。難道蘇興德覺得這小孩的字退步了?
曹教授忙打圓場,道:“老蘇啊,我覺得這字還是不錯了,被我們錄取綽綽有餘!”
蘇興德瞪了曹教授一樣,道:“什麼叫綽綽有餘?如果只論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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