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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對汴梁不利,請朱全忠出手;而給李曄的奏表,是這樣寫的:
臣離中樞不可悲!可悲者宦豎專橫,陛下必為矇蔽,甚有廢立之憂。臣臨行涕泣頓首,宦豎務須剪滅!除惡務盡!則朝堂清明,社稷可存!
李曄見到這奏表,怒不可遏,便問新任的宰相王摶對這事有什麼意見?”
這王摶昔日曾為都都統王鐸的軍中推官,明達有度量,堪稱賢良,見天子問話,從容奏道:“人君當明識大體,無所偏私。宦官擅權的弊端,自古便有,誰人不知?看眼下的形勢不可猝然剪除,國家如今多災多難,宜等候這些災難漸漸平息,再乘機會。”表明態度後,又說道,“願陛下不要將臣說的話輕易洩露,以加速奸小妄起變端。”
李曄深以為然。然而李曄不輕洩,崔胤難道就不能知曉?李曄身側早已佈滿其耳線。王摶將宦官定性為“奸小”,傳到崔胤耳裡,卻以為是指己,遂於赴任途中,再上一表,道:
王摶奸邪,已為宦豎輩外應,陛下切不可聽之!
第209章 出鎮河中(十七)
李曄對王摶的信任自然遠超崔胤,但崔胤背後站著的是朱溫,因此李曄思來想去,覺得既然崔胤現在拖延時間不走,而等著朱溫為他“主持公道”,偏偏他與王摶幾乎勢成水火,那麼這時候就有必要放王摶出去避避風頭。正是因為這一考慮,才有了王摶陪同德王一道來李克用與朱溫營中宣諭勸和之行。
然而德王雖然也算早慧,可對這些事情的思慮顯然不及乃父,因此見王摶的話語聽來明顯偏向李克用,心中就難免有些不滿。只是鑑於王摶此時仍是父親寵信的宰執,才不好挑明瞭說道。
於是他微微一頓,才道:“縱使如王相公所言,此事非李克用刻意怠慢於我,可是事已至此,他今夜領兵出戰,無論勝敗,明日我等去朱溫營中宣諭,所受阻力也必然遠勝今日。倘若宣諭不成,陛下責備,卻是如何是好?”
王摶心知李曄經過這些年的磨礪,比當年登基之時已然成熟了許多,斷然不會因此對他二人有何責難,不過德王乃是皇帝嫡長子,心中指望太子之位,生恐有何差池惹父親怒氣,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勸道:“藩鎮跋扈,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況且東平王偷襲河中得手,已使晉王怒火中燒,若無今日一戰,這怒火強壓心中,今後反而可能壞事。至於宣諭之事,大王不必過於煩惱,某以宰執之臣奉旨而來,若然無功,自會向陛下領罪……今日之事,其實關鍵已不在明日宣諭之結果,而是今夜晉王攻勢是否奏效。”
德王見王摶主動攬過責任,心中好受了些,又聽聞最後這一句,不禁遲疑:“為何?”
王摶道:“大王覺得此刻晉王營中還有多少士卒?”
德王搖頭道:“這我如何得知?不過……看起來沒剩下多少。”
“不錯。”王摶點頭道:“方才某在帳門處略微看了一下,晉軍營寨幾乎全軍都有動作,此時卻安靜得過分,若沒料錯,今次晉軍怕是可以稱得上傾巢而出了。”
德王吃了一驚:“這……這般決絕?”
王摶面色終於沉重了一點,沉吟片刻,才道:“雖然某對此亦有些困惑,但從今夜晉軍表現來看,似乎晉王打算一戰定河中……”
德王張嘴結舌,半晌才問:“可,可河東軍並無水軍,這一戰定河中卻是如何打法?雖然已經臨近隆冬,但大河尚未結冰,他這鐵騎堵在此處過不得河,如何去與東平王一戰?”
王摶遲疑道:“河東有無水軍一事,今日似乎……不好說了。”
德王更是驚訝:“王相公此言何意?”
王摶皺眉道:“今日我等趕到之時,某曾看見河邊有不少臨時碼頭,雖然簡易,但每個碼頭都甚是不小,後來某去李正陽帳中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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