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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老人家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燒車店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到底是誰?您告訴我!”
他的一雙手如同鐵箍,攥得成瘸子一個勁兒地倒吸涼氣,而一通連珠炮般的提問,也逼得成瘸子在一時之間竟無從說起了。
沉默,依舊是沉默,這樣過了好一會,麻三兒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手,而一雙瞪得溜圓的眼睛依然灼灼閃爍,好似就要噴出火來。成瘸子見到他是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得嚥了一口吐沫,他被麻三兒的目光逼得不敢直視,只得微側了臉,囁嚅著,說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就在麻三兒他們拜別師傅不久,成家車店便迎來了一夥兒客人。為首的一人身材瘦長,周身骨骼突現,高聳的顴骨上一雙細眼,顯得頗為陰鬱,遠望去如同是久死之人剛從墳墓中爬出來一般。乍看之下,成瘸子雖覺此人有些眼熟,卻又因忙於應酬而無暇細想;那個人還帶來了十多名隨從,雖然各個是普通百姓的打扮,然說起話來卻趾高氣揚,一望便知是官面兒上的人物。他混跡江湖已久,自然曉得其中厲害,然他也僅僅以為著,來的不過是返鄉省親的官吏,或是微服出遊的權貴罷了,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例鍘草餵馬,辦席款待。
那領頭兒的官人也不多話,只是用一雙細眼盯著成瘸子看了好大半天,接著又四下打量了一番,便低下頭,悶聲兒喝起酒來。成瘸子被他的一雙眼盯得渾身上下不自在,還以為是自己個兒言語粗俗,衣著汙穢,惹得這位爺臺不高興了,卻也只能加倍小心的伺候著。而那位官爺始終未發一言,臨行時扔下一錢銀子,便帶著眾人揚長而去了。等這夥兒人走遠了,成瘸子才敢長舒一口氣,他自開店以來碰到的都是些販夫走卒、鄉野村夫,還未款待過此等“貴客”。他一面暗自慶幸今天沒出什麼紕漏,一面用手捻著銀子,嘴中哼著跑調的小曲兒,熄火關張去了。
不料,他剛睡到半夜,卻被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驚醒了。若不是此店遠離市鎮,周遭寂靜,怕真就難以察覺;他雖然睡眼惺忪,頭腦也頗昏沉,卻仍能辨認出這一夥兒人正是奔著他的車店來的。他滿腹疑惑,起初還以為是劫道的鬍子,做完了買賣回巢路過罷了,遂起身,趴在門縫裡向外偷看。可他剛剛偷看了一眼,便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在一片漸漸接近的火把亮光中,赫然都是清軍的兵勇,他們各個頭戴大帽,身著號坎,手中則持著鋒利器械,向他這邊蜂擁而來。
各位看官可能覺著奇怪,要說這成瘸子本是個老實巴交的小生意人,卻又為何如此懼怕官軍呢?原來清末的官軍乃是兵匪一家的,很多時候甚至比匪更加兇殘、貪婪。所謂匪大都出身貧苦人家,為了混口飽飯不得已投身綠林,雖然打家劫舍,卻從不騷擾貧民百姓,更有甚者還時常用搶奪來的金銀緞匹接濟貧苦鄉鄰,為一方百姓所稱道。然官軍可就不一樣了,他們軍紀廢弛,魚龍混雜,更兼各級長官剋扣餉銀成風,促使下層官兵對搶奪財物之事無所顧忌。如果說這些兵痞只是單純的搶奪財帛以充軍資倒也罷了,可他們每每還要隨性放火,淫人妻女,所做的害民之事簡直是罄竹難書了。
此時的成瘸子還以為是碰上了官軍夜剿,倘或官軍路過此間將他擒獲,必然就順手兒平了他的店鋪,奪了他的財物,弄不好還要被安上個通匪的罪名,一刀砍了了事。但如果他此刻躲出店鋪,官軍見搜檢不到閒人,必然以為不過是處空房而已,說不定就能滅了放火、殺人的興頭,使他躲過此一劫。
想到此間,他不敢稍有猶疑,急忙收拾了隨身衣物,又順手兒帶上那把寶刀,便趁夜翻出後窗,藏到河床之旁的一處大石後面。果不出他所料,那夥兒官兵剛到了店鋪左近就四散而開,將鋪子圍了個風雨不透。成瘸子正暗自慶幸能預先逃出險地,忽聽官兵之中有人高喊道:
“呔,那個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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