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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緊逼不放,老子就要化作惡人,陪爾等玩玩如何?
他一面在心中暗罵,一面悄悄摸住枕下的刀把兒,用拇指輕輕頂開卡子,將刀輕輕抽出了一寸。恰在此時,那顫巍巍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了,他便不再猶豫,猛地用左腿踢開被子,右手順勢將刀抽出匣外,緊接著一個滾身,照著聲音飄來的方向斜肩帶背便是一刀。
這一連串的動作全無聲息,勢子又極猛,連他自己也差點兒被慣下床去。然刀是劈出去了,手感卻毫無阻滯,如同砍中了一團煙霧。這會兒他才徹底清醒,不敢再有任何造次,而是定睛細看。這細看尚不如去朦朧的粗看,因為細看往往要動其心,其心一動便沒有了先前的勇氣與膽魄了。果然,僅僅一眼他便呆若木雞了,只見在屋子的背陰處,站著一位女子,她飄飄搖搖,若隱若現,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真人,好在其面容和善,不似有什麼歹意。
那女子閃動雙眸,輕啟朱唇道:
“你休要害怕。我本是河中的蚌精,那日不慎被你擄走。你雖性子頑劣,卻並未破殼取珠,且帶我甚厚,我也是感激的。但畢竟你陽氣充盈,非我等精怪所能承受。倘或你有善心,可將我放生於此店東二里的一口古井之中,我將感激不盡。”
言罷,她便柳眉低垂,竟漸漸消逝於房中了。
強烈的驚懼過後,麻三兒的手心和後背上滿是涔涔的冷汗,他知道方才所見不虛,卻與想象中的神蹟相差甚遠,而那股混沌的勇氣也早就跑到爪哇國去了。他一邊慌里慌張的穿衣服,一邊想,幸虧待它不薄,否則現下焉有命在呢?他不敢細往下想,穿戴齊整後就躡手躡腳地開啟房門,來到店外的水缸邊。
藉著清冷的月光,可以看見河蚌就沉在缸底,依然是那樣的晶瑩剔透,彷彿還在微微地發著光。他不敢怠慢,急忙輕輕撈出河蚌,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而後才用一塊包袱皮兒將其細細裹了,拴縛在背上。他仍記得蚌精的囑咐,出門之後就急急向東,尋找那口古井。
此時恰是鬼呲牙的時候,路顯得格外難走,好在他已走慣了夜路,心中倒不驚慌。約莫走出了兩里路,只見四下荒草叢生,到處是荊棘和灌木,也看不出那古井藏在何處。他穩了穩心神,深吸了一口微微發涼的空氣,使自己冷靜了下來,再細加辨識,便發現端倪了。原來正值深秋時節,左近的草木已近枯萎,唯有一處灌木依舊鬱鬱蔥蔥,頗為不凡。他走上前,撥開枝椏,發現灌木叢中確有一口古井。井沿兒都是由古舊的方磚砌成,黑夜裡辨不清顏色了,但方磚上苔蘚斑駁,至少是前朝的古物了。他小心的探出頭,從井口的邊沿看下去,只感覺幽深無底,一股涼氣使人鼻中刺癢,幾乎要打出噴嚏來。麻三兒確信井中有水,急忙退後幾步,將背上的包袱放下,取出河蚌捧於掌心,只見那蚌已雙殼微啟,似乎是張口預言,又似乎非常期待。麻三兒不敢怠慢,小心地將河蚌捧至井口,兩手一鬆,使它落入了井中。耳聽得水花噴濺之聲,他才長出了一口氣,彷彿卸下千斤重擔,周身無比的輕鬆。在這裡,我們尚需要補充一句,這口井並非普通的水井,而是下通江河湖海,乃是個了不得的去處,麻三兒在此放生,便種下莫大善因,向後必有善果回報,此是後話,當下暫且不表。
放生了河蚌,麻三兒的心頭輕快了不少,卻也覺若有所失。他在清涼的夜風中發了會兒呆,才慢吞吞地去拾地上的包袱皮。不想那包袱皮軟塌塌的,只稍微一抖,裡面竟然滾出一顆珠子。這顆珠子足有鴿蛋大小,雖然天空的星月已然隱去,它卻依然熠熠生輝,好像能自己發光一樣。麻三兒強忍著劇烈的心跳,小心地俯身拾起,託在掌心細看,見此珠光分五色,流光溢彩,晃得人意亂神迷,幾乎就要昏睡過去了。他連忙閉上眼睛,心中卻不斷地禱告,一會兒是感激蚌精,一會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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