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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開口笑道:
“想都是一時的誤會,查將軍初來,不曉得你這個兄弟,一時有些魯莽了。”
說完,便命令團勇給麻三兒鬆了綁,又搬來兩把椅子,叫他二人坐下敘話。王大愣見官兵手中拿著自家的快槍,便走上前來一把攥住,不料查爛拿身邊的人,個個都是愛財如命的主兒,見有人前來搶奪,以為奇貨可居,便硬抱著火槍,死不撒手。一時之間雙方你爭我奪,互不相讓,屋子裡頓時混亂起來。查爛拿見到了手的鴨子要飛,忙招呼門外的官兵進來助陣;魏大勇見查爛拿太不像話,欲要出言阻止,卻聽門外一聲傳報,有四名屯民抬進一張軟床來,而床上躺著的,正是東家王老好兒。
昨夜,王老好遭逢鬍子的洗劫,被剝了衣褲,又受了驚嚇與毆打,著了風寒,早上被人救起之時已是奄奄一息了,這會兒雖經村醫調治,多少恢復了些,卻仍是虛弱已極,強自支撐。他聽說官軍綁了麻三兒,王大愣已趕去解救,恐怕自己的兒子拙嘴笨腮,救人不成反送了性命,便掙扎著,叫幾名屯民抬了軟床,趕來解救。待他進得屋來,見麻三兒已然被鬆了綁,而王大愣還在與官兵爭奪快槍,心下已然明白了八九,忙掙扎著半坐起身說道:
“各位軍爺,那把槍本是小老兒買來給大愣打鳥用的,並非是鬍匪的傢什。昨夜被鬍子搶了,虧得這位麻三兒兄弟將它又奪了回來,現在也該物歸原主啦。”
說完便讓一名屯丁上前取那快槍。抱槍的官兵雖沒道理,卻仍仗有查爛拿撐腰,死不鬆手。恰在此時,也不知是哪個愣頭青,竟“唰”地一聲拔出刀來,四周的團勇和屯丁也不示弱,都拔刀的拔刀,拿槍的拿槍,剎那之間,屋裡屋外,刀光閃閃,眼看就有一場大火併。查爛拿眼見團勇眾多,倘或真動起手來自己定然吃虧,便想著先忍下這口氣,待日後再去找魏大勇和麻三兒算賬。他不情願的站起身,喝退了官兵,帶領幾名親隨灰溜溜地出了屋子,繼而又帶隊向著屯外退去。一眾綠營兵折騰了好幾天,怎肯兩手走空,便順手撿了東家的雞,拿了西家的鵝,直到兩隻手都被佔滿了,才在一片咒罵聲中揚長而去。
眼見著官兵走遠,王老好卻再也支撐不住,驟然仰倒,口中已是氣若游絲。王大愣見狀急忙撲至近前,麻三兒等人也聚攏過來照看。過了許久王老好才幽幽醒轉,他費力的睜開雙眼,梭巡了一陣,才將目光定在麻三兒臉上。只見他微抬右手指向王大愣,口唇間微動似有囑託之意。麻三兒見此情形心下了然,急忙說道:
“東家,我與大愣八拜結交,便親如兄弟,今後再不分離。無論到哪,只要有我吃的就有大愣吃的,您老就放心吧。”
王老好見麻三兒說的至誠,心下一鬆,登時垂手閉目,一命歸西了。王大愣當即哭得昏死過去,眾人也一併跟著掉眼淚,半晌過後,王大愣被人救醒,急請人去找來木匠,臨時打了一口棺材,將王老好裝殮起來,兩日後葬在了屯西頭的山坡之上。
此時魏大勇已然押著俘虜去了省城,而麻三兒與王大愣因不願入團當兵,便謝絕了魏大勇的邀請,留了下來。然此地經過鬍匪的洗劫,已然荒涼破敗,無法居住了,於是他二人便合計著一同回到吉林,找成瘸子開店謀生。二人收拾了隨身的包裹,帶上那隻快槍,辭別了王大膽兒等人,踏上了北歸的路程。而王大膽兒也因走鏢的貨品十損七八,實在不敢去見東家,只好帶上人逃往關裡謀生去了。
就在眾人離屯之時,正值黃昏時候,天空殘陽如血,四下草木凋零,身後的屯圍僅剩下一簇殘垣斷壁,孤寂的立在風裡。凜冽的北風颳過殘枝敗柳,發出陣陣嗚咽,彷彿也在訴說劫後餘生的悲涼。麻三兒與王大愣都跪在王老好兒的墳前,燒化了紙錢,帶著滿腔的悲憤與不捨,踏雪迤邐而去。
此正是“匪患猖獗官法弛,生靈離亂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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