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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卻揮手製止了他們,他率先放慢了速度,只是讓馬兒在雪地上緩緩而行,以免驚動了熟睡的鬍匪,其他人見狀,也立刻會意,全都放慢了馬速,緩緩跟隨。
一行人藉著風雪的掩護,竟然在鬍匪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溜到了林邊,眼前莽莽的樹林,彷彿是一張黑色的巨口,隨時都會將擅闖者一口吞噬。麻三兒抿緊了嘴唇,他的心卻忽然不安起來,彷彿前方正有危險在張網以待,而他們這一行人就如同即將入網的鳥雀,將要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然而不從這裡走還能走哪裡呢?麻三兒的頭腦中有些紛亂,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他的臉漸漸漲得通紅,身上也出了汗;向前走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而恐懼,這莫名的恐懼,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吧?他回頭看了看如同孤島般的屯子,彷彿在黑夜中看到了那一雙雙期許的眼睛,走吧,時間是不等人的,就算前面沒有路,那也要殺出一條路來。
然而當眾人剛剛走進林子,方才體會到什麼叫“外頭太陽地兒,裡面如蒸籠了”。密密雜雜的樹木與厚厚的腐葉使林子裡外變成了兩重天,即便是關外最令人恐懼的寒風,刮起來猶如萬馬奔騰,卻也難以在老林子中肆虐。此刻林中異常安靜,只能感覺到絲絲的微風,幾乎沒有雪花飄落,而最令人難過的是光線不明,所有人只能拉馬前行,臉上和手上都被堅硬且鋒利的樹枝、灌木劃出道道口子,鑽心的疼。
麻三兒手牽著馬走在最前面,他雖步履維艱,然心中卻彷彿是著了一團火,恨不能一步就跨過林子。正行走間,忽然一絲難以言表的異樣感劃過他的心頭,令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多年在江湖中行走的經驗,以及目前這難以完成的任務,都令他不得不小心在意任何一點危險的徵兆。
他遂停了腳步,預備四下觀望一番,卻猛然見到一小團黑影凌空撲下,其勢迅捷無倫,眨眼之間已到了馬頭前,但僅一掠而過之後,又消失於周遭的黑暗裡了。馬再敏感不過,不必說晃略馬眼,就是周遭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都可使馬受驚,更何況此馬並非戰馬,焉能經受如此驚嚇,當即前蹄立起,鬃尾亂炸,若不是口上有繩圈禁錮,必然就長嘶起來了。
麻三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慌忙抓緊韁繩,周身用力下坐,這才穩住了馬匹。待他驚魂稍定,便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又用手輕撫馬的面頰,一面四下張望,希望能在暗夜之中找到使馬受驚的罪魁禍首。然周遭依舊夜色茫茫,根本無從尋找,他又側耳靜聽,然除了林外呼號的風聲而外,也是什麼也聽不到。麻三兒在心中料想,方才可能是山貓之類的野獸,自己夜行驚了它們,便漸漸安下心來,卻也為了以防萬一,便將背後的單刀開啟扣簧,又命身後的屯丁將羽箭搭於弦上,這才拉了拉韁繩,繼續前行。
然而他剛走出幾步,忽聽耳邊“呼”地一聲輕響,似有清風拂面,那團黑影又已撲擊而至了。這一回它不偏不倚正衝在馬臉上,使本就受了驚嚇的馬匹徹底失控了,那馬無法嘶鳴,只得下意識向側面一衝,竟然“嘭”的一聲響,撞在一株盆口粗的老樹之上,登時雙目上翻,口吐白沫,死在地上了。
變故到來猶如驚雷滾地,然麻三兒卻並未驚慌,就在馬掙脫他手中的韁繩之後,他已然拔刀在手,護住了頭面,並緊盯著黑影,凝神細觀。這一回他總算是看清楚了,那不過是一支灰黑色的夜貓子,這時已經抿翅收翎,停在對面的一根樹杈之上,正歪著頭,嘴中咕咕的叫著,似在嘲笑眾人。麻三兒對這畜生的擾亂並不生氣,但他也想掃清這搗亂的障礙,於是側身摘下背上的木弓,正要將彈丸扣在皮兜之上,卻忽然聽到幾聲兵器相撞的脆響隨風飄至。其音雖不大,且轉瞬即逝,然在靜謐的深夜聽來依舊分外清晰,顯得與這古老的密林格格不入。
麻三兒的心中不由一驚,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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