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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是那老者見財起意,派人偷偷跟著來到了這裡,又趁著夜色前來搶奪,若不是麻三兒被冷風吹醒,後果真不堪設想。兩個人在廟中待了一個晚上,想著外面的兇險,倒沒時間注意屋內的情形,此時看著地上的死屍,不由得後怕起來。現下雖然法度廢弛,可畢竟人命大如天,倘或被官府拿了,公堂之上真是百口莫辯,定要吃官司的。好在眼下沒有人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他們商量妥了,急忙分頭收拾了行李,也顧不上吃口乾糧,便直接出門,一直向南走下去了。
整整兩個時辰後,已是紅日當空的晌午了,二人心下稍安,步子也慢了下來。他們又向前走了一段兒路,便見到一處小鎮,恰立在兩條大路的交叉口兒上。小鎮的面積雖然不大,卻街道齊整,行人密集,不論是小商小販還是買賣鋪戶,皆整治得乾淨漂亮,讓人看了就十分舒服。二人進到街裡,見路邊上有一小小的餛飩攤兒,鍋中湯汁滾沸,香氣四溢,水面上泛起的蔥花和香菜也綠的喜人,這才覺出肚子裡早就餓了。好在麻三兒的腰間還有幾大枚,於是他們便坐在餛飩攤兒前,要了兩碗餛飩,四個雜糧面兒紅糖燒餅,狼吞虎嚥地吃喝起來。看攤兒的老頭兒是個熱心腸,見兩個孩子餓成這樣,不覺憐憫,便又給他們各添了一勺餛飩。麻三兒見老者人好,便向他打聽本地的地名,老頭兒的生意也是不忙,就勢便拉開話匣子,侃侃而談了。
據他說此地古稱平城,大清初年曾是進京的要衝之地,也正經兒的繁華過,可自打皇上疏通運河,興修水利之後就難比往昔了。好在此地百姓心氣兒極高,將一座小鎮打理得井井有條,再加上本地有個王太爺,雖有好色的毛病,卻終究還是關心百姓的,比起晚清其他的地方官兒來說不知要強上多少倍,以此鎮子裡的人也都過得去。
老頭兒正自說到興頭上,忽然遠處的街面兒上一陣喧譁,他急忙站起身向著遠處眺望了一下,便笑著說:
“你們看,剛才咱們還說曹操呢,這會兒曹操就到了。”
麻三兒與柴禾也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的街面兒上正款款走來一人。其人中等個,黑胖臉,兩撇黑胡,一雙水泡眼,穿著一件官衣兒,卻歪戴著大帽,一乘呢子小轎由兩個役卒抬了,只是遠遠地跟在後頭,即沒有鳴鑼開道,也看不見任何執事,倒是個平易近人的老爺。街面兒上的百姓也不怕他,有遠遠打招呼的,也有上前打躬行禮的,一時之間竟在他的身邊聚集了很多人,顯得頗為熱鬧了。這位官爺也不生氣,只是一味地仰著臉,眯起一對水泡眼,對眾人愛搭不理的,叫人看著真哭不得也笑不得。
眼見人群走遠,麻三兒他們也已吃得碗底朝天了,二人起身付了銅板,正要去找個睡覺的地方,忽聽一陣“嘩啦啦”的串鈴聲由遠而近,那鈴聲頗為刺耳,隔著老遠都能讓人起上一身雞皮疙瘩。麻三兒頗覺厭惡,他扭過頭兒循聲一看,見順著大街又走來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道。此人九良道冠歪戴,一身道袍稀鬆;腰間沒有纏帶,僅僅繫條麻繩;頜下一撮短鬚,看著稀巴楞登;頭上髮髻泛油,一雙破鞋烏青。就這一身的破爛兒,幸虧是正值深秋,否則非招惹蒼蠅不可。他左手擎著一面幡,上面繪有九宮八卦圖,看上去顏色鮮亮,與這一身行頭截然不同;他右手拿著一副串鈴,鈴鐺間盡是破爛的大錢兒,串鈴底下尚有一塊人骨,白森森的甚是可怖;肩上則揹著一個布袋,袋角已然破損,裡面兒漏出一卷兒紙符的黃邊兒,看上去顫巍巍地,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若說僅是這些還不算出奇,真正出奇的乃是他的一副瞳仁,左眼的瞳仁泛青,右眼的瞳仁泛白,如同波斯貓的陰陽眼,真有說不出的詭異。
這道士還在街上搖搖擺擺地走,他雙眼目不斜視,口中則唸唸有詞,竟然旁若無人,好像正跟自己個兒說話一樣。要說在那個年頭,市面上測字捉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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