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雍散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章 第五章 柴禾,斷頭刀,尚雍散人,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大,卻將青年蹬了個四腳朝天;他仰躺在地上,卻沒象書中描繪的那樣,來個鯉魚打挺,翻身復戰,倒是用兩手捂著肚子,哇哇大哭起來了。
這一招,倒把麻三兒連同其他人都給鬧懵了,大家先是愣了一會,繼而便紛紛掃興而去,不過於他們而言,已經有足夠吹噓幾天的素材了,也算不虛此行,倒剩下麻三兒有些孤立難為了。
起先,麻三兒也想著一走了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當他看著躺在地上的青年著實可憐,便不情願地走上前,想要檢視他的傷勢。不料,還沒等他走至切近,那青年忽然坐起了身,突伸雙手來抓麻三兒的雙腳。這一招毫無徵兆,麻三兒來不及躲避,只好將前腳回撤,點成虛步,照定他的面門又是一腳。這一下雖屬急中生智,卻足足用了六成勁兒,又一次將賣藝的青年踢倒了,不過這一次他倒沒像上次那樣耍賴,而是就地一滾,直接跪在地上,將雙手合十,作起揖來。
正在不遠處觀望的幾個百姓見了,以為又要打架,便叫喊著一窩蜂地聚攏而來,麻三兒見勢頭不對,怕他再出洋相,急忙跨步上前,將他拉起,分開正在聚攏的人群,回了那家朝族客店。
客店離著街邊兒並不遠,兩個人緊跑幾步進了大門,跟在後邊追看的幾個痞子見確實沒了熱鬧,這才悻悻的走了。成瘸子並沒有注意外頭的動靜,他年歲大了,一路風塵,好不容易能坐下來喝口小酒,當然懶的去管別人的閒事。這會兒他已經喝乾了三瓶米酒,早已醉眼乜斜,難辨東西南北了。恍惚中,他好像看見麻三兒正向自己走來,便急忙去摸桌上的酒瓶子,可眨眼之間,麻三兒變成了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瘦高,這便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麻三兒見成瘸子醉的不成樣子,便沒做解釋,直接扯過一塊墊子,叫賣藝的青年上了炕。店鋪的老闆娘是個乖覺的人,見多了一個人,急忙又拿來一雙筷子。賣藝的青年可能有幾天時間沒吃飽飯了,見到滿桌兒的殘羹剩飯,饞得直咽口水。麻三兒見狀,急叫老闆娘再切兩盤打糕,炒了一盤肉片兒,熱氣騰騰的端上桌來。那青年早已餓的急了,他見麻三兒誠心誠意,便不再客氣,直接“甩開腮幫子,顛起大槽牙”,一通的風捲殘雲,將桌上的美味吃了個精光。待他吃的飽了,成瘸子的酒也醒了一半兒,他從麻三兒的嘴中知道了原委,不由得埋怨麻三兒多事,然而人已經上了炕,總不能再攆下去吧,他只好坐到了一旁,抽旱菸,生悶氣。
那名青年白吃了這一通,也覺著不好意思,可他身無分文,又沒有抵償的物件兒,只好尷尬地坐在炕上,咧嘴傻笑。麻三兒見二人冷了場,急忙叫店主端上大麥茶和麵點,開口詢問起青年的來歷來。青年見有了話頭兒,這才從尷尬中解脫出來,一面喝著麥茶,一面訴說了自己的遭遇。
他們家本姓柴,乃是山東府的大族,因為從小吃的不好,所以長的又高又瘦,便得了個“柴禾”的綽號。早年間山東地面兒時常大旱,一入秋就餓殍遍野,老柴家的日子也不得過,眼見著左鄰右舍接連有人餓死,只能舉家逃荒,要飯謀生。哪知屋漏偏逢連夜雨,逃荒的路上遇了兵禍,家人逃的逃,死的死,就只剩下柴禾一個人了。為了討生活,他幾乎吃遍了苦楚,打過零工,當過護院,放過牛羊,偷過東西,總之只要能弄口吃的,他什麼都願意去幹。後來他偶然從別人的話中聽說,關外遍地都是糧食,這對於一個每天都在幻想著能有一頓飽飯的人而言,當真有著無限的吸引力,於是他便糾集了幾個同鄉,一齊北上,闖關東了。
一行幾人身著破衣,手拿破碗,由春走到夏,由夏走到秋,終於進了東北地面兒。然而一路的風吹雨淋,加上連病帶餓,同行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到最後就只剩下柴禾與一名小時侯的玩伴兒了。然東北果然是塊寶地,兩人到了這兒就能要到新鮮的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