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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能安排得一手好菜蔬,眾人吃了都喝彩,就連騎頭兒吃了也再不想碰廚子的泔水了,因而廚子倒樂得清閒,他反正是一人兒吃飽全家不餓,現今有人打了下手兒,他乾脆就整天泡在帳篷裡,與別人賭骰子。
麻三兒則趁著掌勺的機會,經常將煮熟的鹿腿、山羊,偷偷藏起一部分,帶給成瘸子與王大愣吃。
王大愣最近瘦了好多,他生性憨直,卻不得不和探子們混在一起,已經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兒,若不是那二人好言相勸,他早就要拔刀相向了。
這一日,麻三兒又將偷偷藏起的熊肉,滿滿盛了一碗,準備帶給王大愣吃,卻忽聞一聲大喝憑空傳來,猶如半懸空中打了一道霹靂,不覺就停住了腳。
眾人也是不明所以,都紛紛鑽出帳篷觀看,但見騎頭兒正提著一個人,大踏步而來,直至火堆旁,大家方才看清,被拎著的正是騎頭兒的副手兒,此時就猶如一幅骨頭架子,被騎頭兒一拎更像是一具隨意飄擺的風箏,隨時都可能被山風吹走。
騎頭兒氣呼呼的將他扔在地下,隨即將手一招,便有一名販子手中擎著一根竹筒,一盞油燈跑了過來。
人群中自有認得的,那竹筒便是一杆煙槍,已經被摩挲得油光發亮,玉嘴兒銅鍋,觀之頗為講究。
再看騎頭兒立於此人跟前,以手指天是高聲咒罵,用的盡是些關東鄉間的粗俗土語,他是越罵越氣,忽而飛起一腳,正踢在那人的胸口之上。
那人早就被菸酒掏空了身子,焉能經得起這一腳呢,便如同深秋的敗葉,被踢得高高飛起,又狠狠的落下,登時就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
騎頭兒卻不想就此罷手,他正欲藉機立威,便搶步上前,抬腳向死屍狠狠跺去。
人叢中卻有一條壯漢,他氣沖斗牛,悶哼了一聲,早已衝將出去,用自己寬厚的肩膀,硬將騎頭兒頂了開去。
這一下,原本怒火中燒的騎頭兒便像一頭被點了尾巴的瘋牛,直接就將滿腔的邪火兒都發洩在了他的身上。
雙方是拳頭緊握,劍拔弩張,大有一決高下之勢,卻始終沒人敢上前勸解。
倒是廚子,因喝醉了酒,正自倒在草地上打盹兒,聽到喧鬧聲,還以為是自己出風頭的機會來了,竟搶步上前,欲行拉架。
早被騎頭兒照定腰胯間只一腳,被踢成了一堆爛肉,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了。
須臾間,騎頭兒已和那壯漢交上了手,他弓身縮背,搶至近前,挺胸展髖,雙拳齊出,一個雙風貫耳,直向那大漢的太陽穴砸來。
那大漢早有防備,連忙墊步抽身,一個野馬分鬃,雙拳外擺,緊緊架住了騎頭兒的雙拳。
這二人較上了真力,都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一時之間是四拳相扣,難分難解,竟將眾人通看得呆了。
大家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聞騎頭兒一聲吶喊,竟將大漢的雙拳硬生生給壓了回去,繼而右拳回撤,左拳揮出,一個黑虎掏心,直奔大漢的胸口砸來。
那大漢被他的怪力所迫,腳下亂了方寸,一個沒留神,胸口已然被重重砸了一下,不覺腳步踉蹌,連著就倒退了十來步,仰身跌倒在地了。
騎頭兒卻並未繼續趕盡殺絕,他見那大漢仰面摔倒,只是在鼻孔中哼了一聲,眼中盡是鄙夷的神色,卻撤腳收勢,去看地上的那具屍首了。
地上的煙鬼早已氣息全無了,張著乾癟的大嘴,喉嚨裡沒有一點生息,就像個渴急的路人,期待著天上掉些雨點兒似的。
騎頭兒的眼中則掠過了一絲傷感,隨即便命令兩個販子,將死屍裹好,扔到左近的山澗之中,毀屍滅跡。
兩名販子連忙應了一聲,取出藏在包裹裡的土布,將死屍細細裹了,一個擎頭,一個抬腳,向著山邊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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