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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匍匐在地上,餘光只見宋琅腳步未頓,從她身旁走了過去:“有事稟告?”
星垂抬起頭,轉身說道:“沒有,奴婢只是……”
“只是想來見見陛下”這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聽宋琅不耐道:“那便快到她身邊伺候去。”
宋琅和紀敏騫都是急著要走。
掌櫃的早已備好馬車,星垂眼見宋琅就要上車了,心一急,脫口而出:“其實也是有些小事的。”
宋琅踏上腳凳的一隻腳頓住了,轉臉問道:“何事。”
星垂哪裡聽不出宋琅語氣裡的冷硬,即刻便知他剛才肯定是動怒了。
她本來是想把江柍和沈子梟鬧矛盾之事說與他聽,一時又覺得說了肯定會讓他憂心,可若再不說出什麼來,自己必定沒有好果子吃,電光石火之間,她想起一個人來。
星垂跪地謙卑:“瑾公主最近大有和公主爭寵之心,公主如今地位不穩,她作為陪嫁媵女,卻這樣使絆子,公主很是難過……”
“殺了她。”
宋琅這三個字就像說“知道了”一樣散淡又隨意,說完便上馬車離開了。
星垂的話都堵在喉嚨裡。
江柍一行人很快來至荷花池邊,他們用整個下午的時間泛舟飲酒賞花賦詩,遲暮時分彼此告別之際,江柍把霧燈他們採的荷悉數贈予葉思淵。
葉思淵心滿意足,無意間說了一句:“緒風哥,當初你命人在這池中種植荷花真是種對了。”
江柍這才知,這荷花池連同十里外的百畝良田均是謝家的產業。
江柍問:“國公爺也愛荷花麼。”
謝緒風笑說:“那日在觀音寺中賞荷時微臣便已告訴過娘娘。”
江柍微怔:“我忘記了。”
沈子梟突然抓起江柍的手,放在掌心揉捏說道:“你不記得才正常,若是記得,我可要不高興了。”
聞言江柍忍不住笑了笑,心想他怎麼當著謝緒風的面也不避諱。
謝緒風卻雲淡風輕,只是一笑。
這時葉思淵抱著一大捧荷花從沈子梟的身後探出腦袋來,問他:“那她送我花,你也會不高興嘛?”
聞言,他們三人面面相覷,而後又不約而同笑起來。
沈子梟擰他耳朵問道:“你說呢。”
葉思淵吃痛,忙說:“那我不要啦!”
江柍伸手摸了摸葉思淵的腦袋:“你要是肯叫我一聲姐姐,他就變高興了。”
葉思淵耳朵還被提溜著,歪著脖子說道:“你想佔我便宜吧?”
江柍被他這詼諧的樣子逗得“撲哧”笑了,說道:“我只是覺得你這頑童性子甚是可愛,想認你做弟弟,以後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葉思淵張大了嘴:“可我就比你小一丁點兒呀。”
“人家雙生子只小那麼一句話的時間,還不是照樣該叫姐姐叫姐姐,該叫哥哥叫哥哥?”
“嗯……你說得也對,可我……”
沈子梟眼眸沉了沉,又提了提他的耳朵:“所以你答不答應。”
葉思淵“嗷”地叫了一聲,皺著臉問:“哎呀疼疼疼,你是想讓我答應還是不想呢,反正我聽你的。”
謝緒風笑道:“你從前不是討厭她來著?”
葉思淵提高音量說道:“誰討厭她了!明明一點都不討厭!”
江柍拖長音“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叫姐姐啊。”
葉思淵脫口而出:“姐姐姐姐姐姐姐!這都好幾聲了!”
沈子梟早在赤北便知江柍喜愛葉思淵如同喜愛幼弟,心裡總覺酸得慌,方才擰他耳朵,多少夾雜了一些不爽快的報復之心。
沈子梟自問他從不是那等良善體貼之人,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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