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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敏騫恭順地向江柍行了個大禮,答道:“陛下身邊沒有人陪,微臣自然要儘早趕過去。”
江柍與紀敏騫和宋琅三人自小一同長大,宋琅送別了江柍,自然不願紀敏騫遲遲不歸。
她笑:“你平身吧。”又道,“回去代我向母后和皇兄問安。”
紀敏騫眸中掠過一絲不明的情緒,笑道:“這是自然。”
江柍又說:“還有碧霄姑姑,母親不在身邊時,幾乎都是她在照顧我。”
碧霄是太后身邊的掌事嬤嬤。
紀敏騫說道:“微臣記下了,請公主放心。”
江柍便鬆了口氣,又轉頭喚道:“瑾瑾,你也來向福王和紀將軍道個別吧。”
宋瑾乃是江柍的陪嫁媵女。
江柍之所以允許她同來送行,是因為她才是那個真正的公主,只因生母不受寵,在宮裡甚是卑微,連封號也沒一個,可到底是帝女,江柍能成全她的地方,便成全她。
宋瑾早已拜過福王,聞聲又來拜紀敏騫,她長得小家碧玉,此刻紅了眼眶,多少惹人憐惜,紀敏騫向她行禮,卻看了江柍一眼,說道:“公主,天涯若比鄰。”
江柍心念微動,明白這話是給自己說的。
宋瑾看了眼江柍,只覺得在江柍面前,很少有人尊她為公主,遑論行禮?
她頓時感動得無以復加,連話也說不出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瞬時便到了要啟程的時刻,福王、紀敏騫相繼上馬,江柍遙遙目送。
她以為紀敏騫不會回首了,誰知最後他還是回過身來看了她一眼。
紀敏騫的眼前彷彿出現兩個重疊的影子,一個是現在的江柍,一個是兒時的江柍。
太后已經把江柍的命運安排好了,他不知回到大昭後,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何種命運。
想到這他勒緊了韁繩。
他也要為自己的命運搏一搏。
江柍知道山高水長,再見遙遙無期,便揚揚唇角,同他擺了擺手。
紀敏騫頓了頓,勒馬轉身而去,此次再未回頭。
晚上用過膳後,沈子梟才來江柍的扶鑾殿。
他進門的時候江柍正在窗下剪花枝。
他身上沾滿了外頭的涼意,脫了披風后,便在火爐前烘手,瞧她剪的是有“雪月同一色”的素心梅,其花色如蜜蠟,蕊如白玉,插在汝窯白瓷花觚中,立在黃花梨雕窗下,風雅而清遠。
“今日怎麼侍弄起花草來了?”他問。
她把最後一根花枝插在瓶中,說道:“打發時間罷了。”
他默了一默。
她把那瓶素心梅左左右右欣賞了一番,又舉起給他看:“美嗎?”
他這才看到她的正臉兒,見她的眼皮紅紅的,明顯哭過。
他覺身上已經暖了,走過去,坐在她對面,輕輕捻了朵梅花,問:“你今日去送行了。”
她點點頭。
他丟開梅花,把花瓶挪到窗邊,說道:“也是難為你了。”
難為你小小年紀,卻要離國別家而居。
江柍知道,沈子梟曾在梁國做了七年質子,必定能知悉她此刻的離愁別緒。
她向窗外看了眼天空,黑壓壓一片,並無嬋娟:“都說月是故鄉明,你瞧,你們晏國連不明亮的月亮也沒有。”
她說“你們晏國”,身旁的宮娥們都肅容覷了她一眼。
沈子梟卻並未怪罪,只笑:“幸好今夜沒有月亮,不然你舉頭望明月,豈非更加思故鄉?”
聽他這樣的歪理,江柍卻莫名被戳中。
心思卻不願意顯露,只咬了咬唇,嗔怪道:“你還說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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