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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簪寶鈿,應有盡有。
她的封號也下來了, 一個“央”字, 聽得她只想笑。
江柍看著那些貴重的東西, 知道賞賜過後,等待她的就是懲罰了, 也知道封號都下來了, 侍寢之日也就近了。
這一天來得比她想象中還要遲上許久, 直到“迎熹公主”都已薨逝快要滿一個月的時候,這日黃昏時分,她正窩在床上小憩,他悄無聲息走到她的身後, 將手覆在她的肩窩上。
她被他手上的寒氣激地顫抖著醒來。
他倏地收回手,卻並無半分閃躲之色, 反倒比從前更加直接:“怎麼, 朕的手太冰了嗎。”
江柍戒備地看著他。
她這樣的神情莫名讓宋琅想笑,於是他就真的笑了起來,道:“你替朕暖一暖就不冰了。”
話還未落, 竟要把手往她被窩裡伸。
她猛地往床角縮去, 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他目光一沉, 看向他,冷聲道:“你知道你違抗不了朕。”
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流轉,來來回回,最終落在她的唇角上:“等到今日,已是朕格外開恩,你乖乖聽話過來,不要自討苦吃。”
江柍聞言,心裡又怕又氣。
腦海中轉到那日和沈子梟在竹林小徑相會,他告訴她,為了活下去,就算委身宋琅,也是可以的。
她咬了咬唇,落寞地垂下眼睫。
其實原本她也覺得,萬事都要緊不過性命,只要能活下去,就算失了這所謂的“清白”又有何妨?
可當她直面這件事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切都是那麼難。
她沒有想象中豁得出去,也沒有想象中無所謂。
她感到屈辱。
並非逼良為娼的屈辱,而是明知這個人殺害了最親的弟弟,卻不得不以身飼虎的屈辱。
二者相比,前者不過如蚊蟲叮咬一下,可後者卻如生生剜心之痛。
江柍在心底反覆呢喃:“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這話如咒語,她越念越快,忽然就吼了出來:“我不願意!”
她把手旁的軟枕朝宋琅狠狠扔去,赤腳跑下床。
宋琅一個沒反應過來,想抓她,卻只抓住一把滑膩如流雲的綢緞。
她往淨室跑去,將門一摔,“咣噹”一聲關掉。
宋琅怔忡片刻,很快怒火中燒,怒不可遏地往淨室走去。
開門,卻只聽門閂響動,門卻打不開。
她從裡頭把門拴住了。
宋琅警告道:“開門。”
裡面沒有聲音。
江柍兀自在房中急地打轉,想從窗臺上逃走,卻十分明白自己完全是在做蠢笨的事情。
“朕數到一,你若再不開門,朕便殺了星垂月湧還有那個閹人,不信你大可一試!”宋琅還在敲門,且動作愈發暴力,明顯是氣到了極點。
江柍的心直墜深淵,她怎麼把他們忘了。
就算他們幾人不在宮中,但只要是在宋琅的眼皮子底下,就不算徹底安全。
“五,四。”門還在劇烈地晃動中。
江柍知道,宋琅大可不必這樣費周章,只要想開門,宮娥之中的血滴子臨門一腳也就把門踢開了。
他就是喜歡她反抗後又不得不認輸的樣子。
“三,二……吱嘎。”
門開了。
江柍已經冷靜下來,看著宋琅:“你便只會殺來殺去,還能怎樣威脅……啊。”
宋琅掐住她的脖子,將她一步步向後逼退。
他已是瘋狂模樣,帶著殺氣,聲音冷到極點:“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江柍下意識掙扎,雙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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