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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柍又問一句:“他們究竟為何會在此!”
宋琅淡淡掃了江柍一眼,沒說什麼,又對楊無為說道:“方才先生說道,可以利用給迎熹出殯一事,引沈子梟過來。”
江柍目光一凜。
楊無為道:“那沈子梟對迎熹公主用情至深,當日連崇徽帝的聖旨都敢違抗,如今聽說公主已死,又怎能忍住不來驗明屍身呢,屆時陛下只要將公主風光大葬,讓葬禮看起來沒有破綻,再派人埋伏在皇陵裡,守株待兔即可!”
“楊無為,他好歹是你的舊主,你怎能如此不堪,一而再再而三想害他性命。”江柍實在受夠了所有人都把她當空氣的滋味,她不顧教坊司以及眾多宮人在場,厲聲道,“你這種可鄙的小人,今日能為了一己之私背叛舊主,來日也定會背叛別人。”
楊無為一時啞然,卻並非被戳中了羞愧處,只是礙於宋琅在此,不便發作駁斥回去罷了。
只問:“陛下是否屏退眾人?”
宋琅看了看他們二人的神色,笑道:“無妨,這裡的宮人都是聾人,樂伶都是啞巴。”
又轉而看向江柍,“愛妃怎能如此無禮,楊先生可是朕的座上賓。”
他看著江柍,目光像淬了毒,似乎從很久之前他就在等待這一刻,他的聲音如千萬只噬咬人心的螞蟻,就這樣慢慢爬上江柍的耳膜:“楊先生可是用計殺了大晏鄭國公葉劭的世子葉思淵,這是怎樣的功勞,你可知道?”
“嗡”的一聲,像是什麼繃斷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錐心的疼痛,如當年暢春池畔的馬球,如赤北大營外落湖的石子,如朔月王宮外紛飛的箭矢。
又準又狠地砸到她的心臟上。
已經過去這麼久,江柍還是聽不得思淵的名字。
乍一聽到,她就會被拉入那場初秋的冷雨裡,渾身潮溼寒涼,掙脫不得。
原來當日的雨一直都沒停過。
而她也一直被困在雨幕之中沒有走出來。
宋琅看到江柍傷心得幾乎絕望的面孔,先是覺得痛快極了,隨後又十分氣惱。
為什麼和她相處不過一兩年的外人,都比他這個與她共同生活十年的至親,要讓她在意?
宋琅的心緒翻湧,報復之心更為深重,一笑道:“聽聞當年還是迎熹將楊先生親自引薦給沈子梟,若非有這樣的機緣,又怎會有日後之事呢,說到底,朕還要感謝迎熹才是。”
話未說完,已舉起翡翠酒盞:“這一杯,朕為迎熹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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