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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柍掃了一眼。
厄彌,琥珠,阿依慕,甚至還有高樹。
“迎熹!見到你實在是太高興了,不枉費朕生生捱了一刀。”最先講話的竟是阿依慕。
江柍聞言往她腹部一看,果真有一處刀傷,因與衣服顏色相近,不注意看倒是看不出來。
她由衷說道:“辛苦你了。”
阿依慕豪邁一笑:“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只要能將你救回來,朕向沈子梟討多少好處討不回來?”
江柍淡淡一笑,目光一偏,便與沈子梟對視上。
沈子梟一身黑衣,未戴甲冑,有一道鮮血自臉頰劃破了眉毛凜厲向上,更襯他黑瞳深如淵潭,巍峨如山的氣度裡平添幾分嗜血的狂野。
江柍其實 宋琅之死(下)
◎“是,我賭陛下捨不得。”◎
桌上的菜餚均用沉水香蓮心盤盛來, 有熘雞脯、香刀紫蘇雞、荷香鴨、蝴蝶暇卷、蜜浮酥捺花、水晶皂兒,炙羊肉……雖然涼了不少,卻仍然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江柍走到席口, 聽宋琅說道:“過來坐吧, 這桌子這樣大, 坐在一起吃, 似乎就不那麼冷清了。”
江柍頓了頓,轉過身走到他的旁邊。
祁世意會,把矮杌端了來, 也把江柍的文犀闢毒箸和動用過的玉斝也端了來。
江柍坐下, 宋琅又對祁世道:“你也坐下吃吧。”
祁世頷首:“這不合規矩。”
宋琅道:“死到臨頭了, 還什麼規矩不規矩。”
祁世略一怔,說道:“不如奴才為陛下和貴人撫琴吧。”
宋琅眼眸亮了亮:“你懂音律?”
“奴才的母親彈了一手好琴, 奴才只不過學得她萬分之一。”祁世說道。
宋琅點頭:“好, 那你便彈……彈湯恢的《八聲甘州》吧。”
祁世道:“遵命。”
江柍卻沉沉看向宋琅, 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離愁別緒縈繞心頭。
當祁世的琴聲響起的時候,宋琅才轉頭看向江柍,似笑非笑說道:“怎麼也不動筷。”
江柍睫羽輕顫, 尋回那個最冷靜剋制的自己,端起玉斝, 送到唇邊抿了抿。
宋琅見狀, 亦給自己倒上一盞酒,仰頭飲盡,又隨祁世的音律, 念道這一句唱詞:“羨青山有思, 白鶴忘機。悵年華, 不禁搔首,又在涯,彈淚送春歸。”
八聲甘州,誰品春詞,回首繁華夢。
送春之鳥,殿春之花,字字句句皆春逝,多麼哀婉的詞句。
江柍此前想象過無數種宋琅大廈傾頹前的樣子,或憤怒或瘋狂或激烈,都與此時此刻不一樣。
然而這樣的他,卻也並不讓她感到意外。
畢竟晏國的人都打到家裡來了,負隅頑抗倒不如平心靜氣體面。
她的嗓音微微沙啞,開口道:“春天就要到了,陛下卻偏生念春去之詞,實在令人悽婉。”
宋琅默了默,忽然哈哈大笑:“朕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一件已經被遺忘許久的事情
江柍的思緒被這一句話拉到許久之前。
高僧曾說,她的命格是金鳳在天,被浮雲遮蔽其中,只待東風一吹,便會現身於天,受世人供養。迎熹,卻是金鳳藏淵,不得展翅,久而久之便不會飛翔,只能行走。
而宋琅……晚霞宜晚不宜早,他卻開在正午,甘霖宜早不宜遲,他卻偏偏逢晚。不正是始終與機緣錯失嗎?若他早些親政,或許就不會有後面的種種發生。
至於紀敏騫,高僧看完他的籤,只一笑,說道公子的人生,全在選擇二字,選對了一路亨通,選錯了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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