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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腦仁。
一轉身,竟這樣直愣愣地撞上一道陰沉如深淵的目光。
宋琅的頭髮散著, 只鬆鬆用黃繩綰住, 還穿著寢袍, 外面胡亂披了一件大氅, 看樣子是一出被窩就趕了來。
身旁也只有兩個提燈太監和祁世,均壓抑著喘息聲,滿腦門的汗。
再往他們身後看, 只見火把簇簇, 原本應該在宮門之外的侍衛通通站在不遠處, 而侍衛之前,有一群穿黑色鷹紋官服的人, 正是神鷹隊眾人。
高樹被兩個神鷹隊的人一邊一個反扣手臂, 押解著跪地, 不得掙脫。
再往旁邊一瞧,那個被點了穴道的小侍衛,正站在旁邊,而小侍衛旁邊, 一具屍體,血淋淋的腦袋滾到牆邊, 還有一人嚇傻了般哆哆嗦嗦跪在旁邊, 已是尿了褲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錢觀和賀達富其中之一。
江柍見狀,暗歎自己這糟糕的運氣。
宋琅走近, 目光在火光的映照下, 仍然顯得陰沉。
他抬手, 把江柍頭頂上過大的帽子一掀。
反手又抽出她束髮的玉簪,隨手丟到地上。
她的青絲如瀑,就這樣悉數在肩頭散落,直垂到臀下,月光霜色如銀河,她清冷而高潔,自帶一股冷媚的美。
宋琅一怔。
恍惚了片刻,才想起他此刻前來,是因為祁世那一句“歐陽大人派人傳話,在福寧宮外捉到了高樹公公”。
他自從得知碧霄曾潛入過福寧宮後,就一直懸著心,如今見到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摔了粉碎。
他看著她,又轉臉看了一眼地上的高樹,又從高樹身上流轉到錢觀二人身上,眉目之間慢慢攢聚一團山雨欲來的烈風。
身穿褐色鷹紋服的歐陽忍走到他面前,跪地道:“回稟陛下,卑職暗中留意多日,那與高公公通風報信之人,卑職已全部找到,殺了其中一人,另一人悉數都招了。”
江柍聞言,心中大凜。
恍然從他的口中捕捉到什麼
“招了什麼。”宋琅盯著江柍,問道。
歐陽忍道:“錢觀說,一直都是碧霄在暗中聯絡,上次陛下出宮參加百日宴,他們把人放進來一次,這回是第二次,僅此兩次。”
宋琅怒極,豁然抽出旁邊侍衛的佩刀,走過去,一把插進錢觀的胸膛。
鮮血在刀身上蜿蜒流下,錢觀瞪著眼睛,倒地的那瞬間還難以置信自己就這樣死去了。
江柍知道,成事在人,但敗事在天。
上蒼終究偏心,天時地利人和,她竟一樣都不佔。
她心裡苦笑,本來緊張的,卻忽然什麼都不怕了,左右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宋琅轉過身,凝眸看著江柍,那一刻所有的表情都在他臉上消失,他好似平靜下來了,又好像只是死寂。
他來到與江柍近在咫尺的地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突地一笑:“你想廢帝,是嗎。”
江柍目光灼灼,不再偽裝。
後退一步,離開他的鉗制,冷冽道:“你想如何。”
宋琅看向江柍,她眼中的厭惡是這樣強烈,他意識到這麼久以來,她所有的和顏悅色全是偽裝。
只覺一顆心如大風過境,席捲一地的狼藉,雜亂而蒼涼。
他陡然冒出一股邪火,又把她的下巴捏起來,迫她與他對視,問道:“你親口答應過朕絕不欺騙,你把朕當傻子,是嗎?”
江柍痛極,卻忍著神色如常。
宋琅見她這般,頓時明白過來,什麼“一年之期”,什麼“彼此信任”,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前者是為了躲開他的親近,後者則是為了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在背後捅他一刀。
他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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