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生活就是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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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有什麼，他甚至沒有再特意地多看她一眼，更沒有跟她打招呼。

就在孟凡即將與方小芳擦肩而過的時候，方小芳卻叫住了他：“孟凡？你是孟凡？”方小芳的語氣先是疑惑，隨後立即變得肯定。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一個軍官？中央來的軍官？”方小芳的驚訝一點也不比孟凡小。

“世界都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孟凡轉過頭來，微微一笑，神態自然而優雅。他又將頭轉過去對周天子說：“你們先進去，我隨後就到。”

周天子會意的點頭，因為方小芳他也認識，只是方小芳對他的印象似乎並不深刻，竟然沒認出他來，孫清拿出一個小牌子塞給孟凡道：“孟連長，憑這個出入證可自由出入。”

孟凡點頭道謝，周天子等人便離開了。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成為一名軍官，現在沒有什麼職業能比軍官更吃香了。”方小芳似乎和當年一樣，熱衷於現時節什麼事物最受寵。

“那倒也不一定，軍官之所以受到重視，是因為需要他們衝鋒陷陣，剿滅喪屍，不要看我們現在耀武揚威，威風凜凜，說不定明天就戰死沙場，為國捐軀，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孟凡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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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說的對，當軍官也是很危險的。”方小芳喃喃自語，不問自答：“畢業以後，我就和他分開了，我獨自到東海省打工，海嘯發生後，我跟隨難民北上，一路來到這裡……”

這些話，方小芳即像是說給孟凡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孟凡只是靜靜地聽，沒有打斷她，也沒有插話，等她說完，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片刻的尷尬，而後，孟凡摘下帽子，（這頂新帽子從帶上他就覺得有些彆扭，）整了整頭髮，復又帶上，輕聲說：“能在災難中活下來的人，都是幸運兒，我要進去了，祝你好運吧！”

“等等！”方小芳在孟凡轉過頭之後，突然大聲說：“孟凡，你一定還在恨我，我知道，在你心裡，一定覺得我是一個物質女孩，可我必須告訴你，我並不愛錢。”

方小芳的這句話，又勾起了孟凡的回憶，當年分手時，方小芳也是對孟凡說，她並不愛錢。但孟凡知道，方小芳雖不愛錢，卻喜歡一切可以代表地位和品位的東西，而所有與地位和品位相聯絡的物品，哪一樣不需要金錢。其實孟凡雖來自農村，但家境也並非貧寒，有些東西，也並不是消費不起，但孟凡也有自己的固執，對他來說，那些代表地位和品位的名牌商品，其實質，不過是資本家包裝出的利潤，所以他的消費觀點永遠是隻買對的，不買貴的，所以他和方小芳的分手，其實是早晚的事情。

孟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生活對於我而言，就像是一本書，過去的那一頁既然已經翻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翻回來。方小芳，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提無益，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對你早無恨意，在這生存都是問題的末世，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沒時間再去恨誰！”

當孟凡再次回頭，方小芳突然又叫住了他：“孟凡，帶我離開這裡，好嗎？”孟凡一愣，方小芳已經略帶淚痕道：“帶我走吧！去哪裡都行，讓我做什麼都行，這裡就是地獄，我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孟凡立即明白了，她在這裡，一定也遭到了非人的待遇，但孟凡現在連自己將來去哪裡尚不知道，又如何能帶上她。

孟凡一聲輕嘆：“小芳，我不能帶你走，這世界上又有哪裡才是人間天堂，你若信我，就聽我一句勸，如果需要放棄一切做人的驕傲和尊嚴才能活下去，那就放棄吧！對不起，我要走了，再次祝你好運！”

這一次孟凡走得很堅決，其實如果他想辦法，未必不能將方小芳帶出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