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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我。”
“嘿，瞧你這話問的，當然是一眼相中啦，相比於那白髮蒼蒼看著滿臉嚴肅的老道，我還是更喜歡年輕人。”鏡靈神氣道。
“實話。”
“額，看你身份特殊，想來是外來人，帶我出去唄。我們互惠互利，我管你叫徒兒，你管我叫師傅。我直接傳你無上秘術，讓你縱橫八荒四海、寰宇洪荒！”
“……”
江林沒出聲，他抬手一攝，鑲嵌在沙礫下的青銅鏡子徐徐飛來，停頓於他的跟前。
緊接著，一道道猩紅霧氣從他的掌心湧出，如輕紗綢緞般纏繞在青銅鏡上，如毒蛇環繞，殺氣四溢。
“欸欸欸，兄弟，大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快快停手，不然老師的軀體可撐不了多久。”
鏡靈起先還並未在意，只是覺得這小輩謹慎過頭，但逐漸，它感覺鏡子裂紋處被細小紅霧填滿，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紋路開始跟著發光。
它頓時感到不妙，連忙說道。
見江林一意孤行，它登時就急了，這人怎麼不聽勸，沒什麼大仇吧，這就要它的命！
“你這混蛋啊！”
鏡靈發力，鏡面微光閃爍。
江林頓時感到自己身體不受控制，一手壓下便要收回神通，他紅眸冷光大展，纏在鏡面上的紅霧頃刻間狂躁起來，如滾滾濃煙將鏡子裹住。
哐哐哐！
細碎的摩擦聲傳出，那是玻璃相互摩擦的聲響，刺耳至極。
“大哥！老大！大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這時，鏡靈率先承受不住，趕忙大喊求饒，見對方不為所動，又繼續連忙說道：
“大人，我有用，我真有用！我能探照人後拿到對方一部分記憶，能定身對映過人的身形，還能操控其的言行，我還能監察所有對映過的地方，我我我……我還能幹家務活，什麼都能幹！”
紅霧摧殘青銅鏡的攻勢減緩，但並不多。
鏡靈很是上道，跟忙又說道：
“只要滴一滴血在鏡面上，我就能認主。”
江林感受到身軀異狀止住，眼皮半落，語氣不高不低，“你知道說謊的代價。”
“知道知道，絕不說謊！”
哐！！！
一道較之先前更為巨大的摩擦聲瞬間傳出。
江林語氣依舊：“真的？”
“真的，真的。”
哐！！！
再一次爆裂。
“真的麼？”
“……真的。”
鏡靈只感覺自己此生無望了，它怎麼會如此腦殘找上這麼個兇人，青銅鏡被對方此番一弄，離消散又進了一步。
江林見對方不似說謊，也沒再繼續摧殘下去，將更為破碎的青銅鏡拿在手上，一點猩紅落下。
鏡面如水遇雨滴，頃刻間漾開道道波紋。
神異過後，玄文至理一股股湧入腦海，連同青銅鏡的神秘，當然，在其中，它有另一個名字。
武曲陰陽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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