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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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血紅的海水還沒有褪去,殘餘的海水之下是白生生的幼嫩的面板,一雙眼睛像是水銀盤裡的黑珍珠一樣靈動清澈。
方晏初雙手環抱著那個嬰兒,幾乎愣在原地。血海對於修道者的侵蝕足以讓每一個修道者的精神潰散、血肉解體,這九百年方晏初沒有一時一刻不在受著這種錐心之痛。但是就在這個嬰兒出現在他手中的那一瞬間,彷彿將他拆骨剝皮一般的疼痛便自動褪去了,只剩下這孩子黑亮的眼神怯生生地盯著自己。
只見這個孩子先是好奇地看著自己,黑珍珠似的雙眼滴溜溜地轉了轉,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突然咯咯地笑了,艱難地撐起自己用藕節般的胳膊輕輕環過方晏初的脖頸。麵包似的柔軟臉頰又輕又小,擱在方晏初的臉側,他用自己的小手指緩緩點了點方晏初耳垂,初生的聲音猶如一隻小奶貓:痛痛飛走啦。
那一瞬間,方晏初似乎被那隻小手觸動了心靈似的,雙眼忽而一眨落下一滴淚來。
這孩子是血海的化身,是這個天地誕生之處所有廢棄物的聚集地,但他卻如此乾淨,純淨得像是人類初生的幼崽。
後來的再一個九百年,這個孩子就一直一直跟在方晏初身邊,百年一生百年一死,就這樣經歷了九個生死,當方晏初終於走出血海的範圍手邊就已經有了一個九歲的小孩子。
天吶
季千山依舊記得自己跟著方晏初上岸的時候,岸上的人都是怎麼看他們的。他們既敬仰又害怕地看著方晏初,既嫌棄又恐懼地看著自己,彷彿他們兩個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可怕和骯髒的東西。
他們口中發出畏懼的驚歎:生自血海中,百年為一歲。是魔啊,是魔道
他抬起頭去看面無表情的方晏初,手指緊緊地捏住方晏初的袖角,怕他聽了別人的話就把自己重新推進血海里去了。面對熙熙攘攘的流言,方晏初半分也不予理睬,只是高昂著頭對著天際說道:天道,如今我已經從血海中走出,你該給我一個說法。
天道不語,季千山只能聽到耳側的風聲,海邊的風大,風聲像是哭嚎一樣嚎叫著從他的左耳傳進右耳,又從右耳尖叫著跑回來。片刻之後,全天下的修道者都聽到了同一個聲音,那聲音高高在上又虛無縹緲。
他說:聖人歸位。
一個世界只能有一個聖人,聖人之下皆為螻蟻。修道界人人爭來搶去,勾心鬥角,熙熙而來攘攘而去,為的不過就是爭奪一個聖人的位子而已。
天道此舉,不但是給了方晏初以天底下最高的權柄,也是將天底下最利的刀子置於方晏初頭頂。
沒有一個人不想成聖,除了絕頂的實力與氣運之外,最重要的是成聖是證道的唯一途徑。他們每個人的道統、每個人的追求無非是殊途同歸,沒有一個人不想證明自己是正確的。
但是方晏初僅憑蹚血海就成聖,他們不服。不服怎麼辦?修道界唯一告訴他們的就是不服就去爭,去搶。
方晏初就是天道立給他們的眾矢之的。
而彷彿是怕這群人沒有一個動手的理由似的,在這之後,天道又給了眾人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他虛無縹緲的聲音繼續說道:血海化身,天生為魔,魔道已生,與天道對立,此消彼長。為魔者,當誅不赦。
在季千山剛出血海,還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就已經見證了這樣的一幕,無數箭矢遮天蓋日地直衝他而來,為首的一根長箭周身燃燒著熊熊火焰,裹挾著無數罡風獵獵而來,金色火焰如同烈日凌空瞬間將血海岸邊殘餘的血水蒸騰得一乾二淨。
岸邊人觀箭如同隔岸觀火,在眾人的聲音中,唯有孔渠的聲音突破天際,尖銳得像是一聲哨響:火神住手
那金火光芒轉瞬間便來到兩人面前,在孔渠的聲音干涉下落勢絲毫不減,如同一把利刃斬下,誓要將方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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