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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鑰匙嘩啦一響,脆弱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開啟的那一瞬間,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這藥味跟凌雲殿的藥香相去甚遠,沉澱在空氣裡有一種汙濁的臭味。

方晏初屏住呼吸踏了進去,鑰匙被他隨手放在門邊上。屋裡也是昏暗的,跟樓道里一樣昏暗,只點著一個昏黃的小燈。

那盞僅有的燈光在床頭櫃上投射出一個小小的圓形,把床頭櫃的一角框了進去。漆皮已經掉落的床頭櫃年紀已經很大了,露出花白的底色,就像圓形另一邊照出的花白的頭髮似的。

又去哪兒了?花白頭髮悶在被子裡,聲音也變得沉悶。

母親。

方晏初的腦海中蹦出了這麼兩個字,這是一個相對陌生的詞語。幾萬年的時光早就讓這兩個字被蹉跎得什麼都不剩了,他難以理解為什麼趙婉婉的母親在學校會哭得那麼歇斯底里,也更難以理解自己為什麼還會下意識地回答。

沒去哪兒。他簡短地說。

花白頭髮好像也不怎麼在意這個回答,她幾乎是瞬間就接上了剩下的話:有錢嗎?

沒地方掙錢。方晏初答道,我還未成年,沒有人要我。

你怎麼不學學你爸爸?他每次出去都能拿回錢來。花白頭髮頭也沒回,只是隨著被子的滑落調整了一下身體,搓了搓手臂繼續睡了過去。

方晏初沉默著站了一會兒,從床頭櫃上拾起一支杯子,從地下撈起牡丹花的暖水壺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他語氣不變地說:他是小偷,他被逮起來了。

花白頭髮先是不說話,然後像是魚破水一樣突然跳了起來,從床頭上抄起杯子就向著他砸了過來。

滾燙的熱水在杯壁中勉強掙扎了一下,隨後撲簌簌地灑落出來,一半都落在方晏初的腿上。

花白頭髮猶嫌不夠似的,又抄起手邊的檯燈掄了過來,一邊掄一邊大聲叫嚷著:你怎麼不去死啊?要是沒有你我們至於過成現在這樣嗎?

方晏初沒躲,任由她砸了兩下之後脫力地坐在地上,一邊哭天喊地一邊勉力撐著自己不倒。他象徵性地扶了她一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只能晃了晃手裡的暖水壺:沒水了,我去熱水房打水。

出來的時候,他拎著一個大紅色的牡丹水壺,路過路口的轉角鏡,自下而上地看上去。

這是方晏初短暫的人類時期,現在的他可能有十三歲吧,也可能是十四歲,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他實在記不清。十三歲的方晏初很矮,比同齡人還要矮得多,身體乾瘦,臉瘦得幾乎要凹進去一塊。那時候他好像基本上吃不到什麼正常飯食,營養不良得厲害,跟自己手裡那個碩大的暖水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龍游君並不是天生就是龍游君的,他大約過了十三四年的人類生活,直到有一天突然死了才又從天地初開開始,與天地同生了一次。

所以嚴格說來他比天地猶自多活了十幾年。

方晏初一邊好奇地看著鏡子裡那個小小的自己,一邊回想著那十幾年是什麼樣的。

他的母親和父親是一對貧賤鴛鴦,兩個人文化水平都不高,初中還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月工資也就勉強餬口。兩個人的時候還好,再多加一口就拮据了不少。

他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又遇上不靠譜的醫院,傷了根基,還沒從月子裡出來就送了兩回醫院,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能下過床。

他的父親是個實打實的文盲,文化素養僅止於會在試卷上寫名字以及上課睡覺。偷電纜的時候被逮住了,還拿刀脅迫人家,跟他一塊偷電纜的人把罪名往他身上一推,他就名正言順地判了六年半。

大概就是這樣吧,方晏初拎起自己手裡的暖水壺往開水房走,一邊想著一邊在心中說道:玩夠了嗎?玩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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