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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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遙睜開雙目，眼中彷彿容納浩瀚宇宙，虞姬看著面前人覺得無比陌生。莊周吹了一口氣，林天遙身上髒汙盡除，鬚髮褪去，回覆了他原本的模樣。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歸去吧，世外之人。”

隨著那嘆息聲，泡沫破碎，一切化為虛無，恍惚間林天遙發現自己好端端和虞姬站在原地，竟是從未改變過。沒有鯤鵬，沒有蝴蝶，也沒有那杯清茶，但林天遙可以肯定有什麼不同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天遙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剛才他們透過蝴蝶到達了莊周的夢境，只有在夢境中莊周無所不能，而莊周給林天遙展示了一段天地初開的景象，將那文字打入林天遙的腦海，林天遙不知道莊周為什麼要這麼做，卻可以感覺得到他並沒有惡意。

“快看！”

虞姬的驚呼打斷了林天遙的思路，他順著虞姬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是一隊書生正握著書卷一邊搖頭晃腦一邊各自分開，有的去伐木，有的去摘取可以食用的果實，有的去取水，但無一例外皆是一邊看書一邊進行。

簡直就像高三學生！被高考折磨的欲仙欲死的那種！

“他們這是？”虞姬好奇的問，而後忽然意識到什麼，往後一看，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端坐在一塊巨石上！那位置可以方便他觀察所有正在進行工作與學習的人。

林天遙卻奇異般的明白過來，這裡是哪裡，那個老人是誰。“在下金手指，願往稷下拜會夫子。”

虞姬對林天遙的名字感到吃驚，但林天遙卻微微對她搖了搖頭，虞姬頓時反應過來不在插話，也順著說道，“阿虞與先生一同前來，不知夫子可曾看到過張良師兄。”

老夫子搖搖頭，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天不生夫子，萬古如長夜。學習永無止盡，嘿你們，還需要學習！”林天遙心生不妙，但已經晚了！老夫子手一揮，他和虞姬二人已經自動套上那群書生一樣的校服！手中還出現了一本論語？！

“學習！學海無涯！快去學習！你們這是在浪費生命！”

不時有人應和起來。

“學習！我熱愛學習！”

“沉迷學習！”

“不要喊我打遊戲！我要學習！”

簡直一副被傳銷洗腦的模樣，十分嚇人。

林天遙按住虞姬，叫她不要衝動行事，他當然也不知道老夫子現在到底什麼狀態，但怎麼看都不像很正常的樣子。傳說中稷下三賢者，老夫子，莊周，姜子牙。夫子似乎是以孔子為原型建的，但此刻的夫子看起來精神非常亢奮，並不像傳說中的賢者模樣。

“天道酬勤！”夫子還在亢奮不已，下面一呼百應。

林天遙象徵性的應和一番，與虞姬打了暗號，等待夜晚再去一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此時雖然陷入一個很奇怪的局面，但是打入內部倒是十分容易。

很快柴火水和食物都蒐集完畢，夫子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回了稷下學院。

這點倒是令人十分意外，即使是現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一座十分完善的建築設施，簡直像在鄉村裡發現了摩天大廈一樣。有磚舍瓦房，綠柳涼亭，兩排廂房，相應設定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獨立的小院落。

林天遙和虞姬自然被分開了，他向虞姬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夜晚一同查探這裡，於是跟著其他人一起回了廂房。

直到月上中天，確認身旁人已經睡熟，林天遙掀開被子悄悄下了床。

這裡非常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實在又說不出話來，說不定揭開這裡的真相，就能知道世界的真實，而且系統提示的下一個魔神的線索，就在稷下！

林天遙順著院落悄無聲息的行進，但是在柳樹下等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