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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寒風吹徹,翌日大地覆上雪色白茫,細碎的足印零亂。
“這北疆的天冷得生硬。”杜放搓搓手,復將手沒入袖管。
“至多兩日便到邊界了,以後想吹也沒有了。”穆赫掃過守營計程車卒,不動如山。
北昭出兵是為壓制赤族,順帶送程靖寒一個人情。但斷沒有蹚南國渾水的道理。
“聽說叄皇子天未亮便起身習武,倒是有兩分韌勁。”穆赫眼睛停在一個挺立的瘦弱身形上,“也很會折騰。”
杜放狐疑地隨他的視線,看到雁兒套著明顯不合身的衣甲,在冷風中努力保持站姿,顯得滑稽可笑。
“軍中不興帶女人。”穆赫眉頭微挑,輕瞥向杜放,頗為尖刻道,“費盡心思把人弄回來,又不好好愛惜。此前竟看不出你家主子還有這癖好。”
杜放喉頭哽結,沒能接上話。穆赫字句在理,但這畢竟是殿下的私事。於是他淺飲溫酒一口,輕揩嘴角。
“人後莫論是非。”
“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著。但他若敢如此對待穆穆,我北昭鐵騎第一個踏平南國。”
“殿下不會。”杜放神色一斂,覆上其搭在蹀躞帶上的右手。穆赫手指一緊,左手握上劍鞘,雙目犀利。
杜放意味深長地笑道:“他們定會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
話說得刻意,穆赫抖開他的示好,蹙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杜某自然是祈望兩國締好,民生安泰。除此以外,別無他意。”
南國人果然是九曲彎繞,說話如迷霧繚繞,看山不似山。穆赫盯著他燦爛笑容,終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軍隊行近都護府,即到北昭回歸之時。程靖寒先行下馬,穩步走至穆赫馬前,莊重躬身作揖。
穆赫不料他有此舉動,怔了怔,旋即翻身下馬,扶起他來。
四目相對瞬間,他們跨越國家的鴻溝,眼中只有對彼此的敬重。穆赫不喜他的性子,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著不容小覷的氣場。
“北昭雪中送炭之誼,吾銘感五內。來日得歸,願再無戰亂。”他說得誠懇,穆赫肅然頜首。
“山高路遠,願君此行順遂,早返長安。”
風雪漫吹,兩人相視微笑。
待雪填滿林間時,程靖寒再次見到了林豫。一路上書信往來,他知林豫此次收復失地頗為不易。他們方至駐地,程靖寒收了韁繩,含笑走近他。
林豫身上盔甲沉沉,眼眸額外炯亮。他拈著手中的劍,忽地穿過透薄的雪霧朝程靖寒刺來。
程靖寒眉目一動,側身避過。林豫手腕一翻,轉了劍勢,繞其左翼,劍鋒直逼他肋下。程靖寒緊盯劍的走勢,腰腹堪堪讓出一寸。未及林豫收勢,他用右手擒住其手腕。
一時間雪霰紛飛,簌簌落在兩人肩頭。
林豫右手被控,試圖用左手脫困。兩人過招十數回合,杜放立於一旁,伸脖笑道:“可悠著些。要折了殿下,這次汝便親去侍奉湯藥罷。”
林豫一個分神,本已氣息微喘的程靖寒屏氣斂神,反手擊在其手肘接合處。林豫虎口一震,險險落了劍。
林豫斂劍,徐徐退行兩步,躬身叉手,鐵鑄似的面目熔化了些。
“郎君恢復得不錯。”
“這本是有八成,被晏清你一個突襲,殿下恐失一成。”杜放笑著拍拍他冰冷的鐵甲。
林豫訕訕的,臉頰泛紅。
“又胡說。”程靖寒扶起林豫,眼懟杜放。
杜放嬉笑,看著他們,恍若回到當年縱酒放歌時,一時心絃顫動,打了個寒噤。
“外面涼,進屋再談罷。”
林豫屋內陳設簡樸非常。除開置放盔甲與兵器的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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