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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唳長空,驚走野兔無數。塔倫緊緊捏著腰上劍鞘,站在帳外看著暮秋初晴的一抹淡陽,出奇的沉默。
“塔倫。”他未有反應,眼睛直直盯著光暈。
雁兒悄然繞至他身前。那嬌小的倩影避無可避地出現在他視線裡,輪廓與光交融,明媚照人。
“別說話!我不想聽。”
她笑容恬淡,認真注視他。
“別這麼看我。”塔倫彆扭地轉過臉,“風大,回去歇著。”
“我都知道了。”柔婉的聲音飄進塔倫耳裡,五臟六腑燃起焦灼。
他知道瞞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說不贏,所以索性堵了她的口。
可惜事與願違。 當她道出“取了舒達的首級”一話時,塔倫身軀微震,臉部抽動。
弒君上位之事,舒達做得,他做不出。舒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尚有底線。雁兒與其相交多年,自然知曉他品性。她靜靜覷著他,卷睫輕扇,覆有金粉般的光芒。
“你不殺他,他也活不久了。”
“為什麼?”他漸漸睜圓了眼。
“你知道他現在何處對麼?”她大膽揣測寶音與他暗裡有往來,因而能得知舒達藏匿之所,卻對塔倫的問題避而不答。
“你先回答我。”塔倫不依不饒。
她無奈,眸色似蘊淺淡哀色。
“因為……我已經用了一瓶了……”
“一瓶什麼?什麼一瓶?”
“塔倫你當真不知公主是怎麼死的?”
公主?博濟格?茫然而失措的塔倫瞳孔一縮,喃喃道:“公主……不是病死的嗎?”
“是!她是病死的,病得無可救藥。即便時日無多,依舊滿懷著熾熱而無望的愛意,編織一腔痴夢。”她語調顫顫,淚蓄滿眼眶,險險掉落,“舒達是始作俑者,而你,是遞藥的劊子手……”
“你……在說什麼?”他看著她眼裡淚光閃爍,往事如煙似塵,驟然攫住他的思緒。
他記起那幾只白瓷瓶,記起舒達意味深長的神情,記起博濟格悽楚的笑顏……
可那不是避子藥麼?此前他或是自欺欺人或懵然不知,倒也不曾多思。腦中絲縷連成一線,他面色倏然青白,猛地捏住她纖瘦的臂膊。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你用了一瓶?你……”
雁兒試圖拂落他青筋暴起的手,他猶不肯放。
“塔倫你聽我說。北昭和南國叄皇子聯手,誓殺舒達。你殺了他,再把我交給程靖寒。北昭善懷柔,必不會趕盡殺絕,你從此領著赤族百姓安居樂業……”她似是不願就此話題繼續深入,轉而試圖說服他。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交出你,除非我死了。”
“你豈可因我一人而使無辜族人喪命?”
“你跟程靖寒那麼久,他什麼人你不知道?他會濫殺無辜?根本就是為了誆你現身……”他面色赤紅,激動不已,“你下毒蒙他,他肯定恨死你了。他會狠狠報復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你還去送死?”
“塔倫我問你,你為什麼替我偷藥,還私放了我?如若今日舒達遣你來殺我,你殺是不殺?”接二連叄的問題拋來,他表情一滯,頓時啞嗓。
“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一抹清淺的微笑在她面龐上悄然浮現。雁兒撥開他卸力的手。
“你我,都是一樣的。”
塔倫心下蒼茫,似有所悟又好似全然不解。
“塔倫,我就要死了。”是從何時開始,她如此坦蕩地談論著自己的死亡的?她想她從來都是不惜命的。
“胡說!”塔倫急赤白臉,“中個毒算什麼,老子一定有辦法給你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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